【妖刀记】第七四折 世间至恶,青梅绕窗 科幻武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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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四折 世间至恶,青梅绕窗

  小渔屋的门板再打开时,沈素云已换过一身粗布裙裳,低头跟在符赤锦身后,小脸烘热,一路从额头红到了颈根里,不敢与他目光相对。耿照不知宝宝锦儿与她说了什么,但她对这位将军夫人一向很有办法,索性交由她处置。

  任宣见夫人平安无事,大喜过望,问了事情始末:沈素云被发狂的岳宸风掳走,符赤锦四处找寻,遇上了担心而来的丈夫,两人在江边的渔屋发现夫人,却没见岳贼的踪影,将军夫人吓坏了,并不知道岳宸风去了哪儿,所幸并未受到伤害——这套说辞自夫人口中娓娓道来,实则是由三人的行动中各取一部份拼凑而成,每人说出部份实情,牵涉狙杀的则予以略过,而负责将这些「事实」的起、承、转、合连缀起来,使其听来通顺合理的重要关键,还须着落在任宣身上。

  从那日慕容柔自承有读心之能后,耿照虽未全信,但一直把此说当成是严肃认真的正经事来防范,因而得出这套破解之法。倘若慕容柔只是信口开河,凡事皆以此法应付,不过浪费些许时间、心神而已,但若慕容当真身负异能,这层工夫便能发生作用,仍是十分划算。

  守城的门将一看是将军夫人的车队,喜出望外,忙上前奥报:「约莫半个时辰以前,末将们接到急报,说是皇后娘娘已上了阿兰山,住进栖凤馆,明日将召见将军。将军让末将派出快马,四处找寻夫人,请夫人立即回城。」众人面面相觑。

  皇后娘娘无声无息上山,越浦大小官员、奉召前来参加三乘论法的贵族王公,通通没来得及接驾。此举不就摆了镇东将军府和东海道府台司衙门一道,朝中若有好事之徒,想借机参二府一个「不敬」之罪,纵使不致扳倒了慕容柔、迟凤钧,也够两人烦的了。

  对照她进驻阿兰山的唐突之举,个中蹊跷,实在令人琢磨不透。

  耿照让符赤锦先退回枣花小院——这也是计划的一部份,以减少慕容柔问出实情的机会。——自己则在厅外候传,由任宣陪同沈素云进入。慕容柔听得门房通报,许久的怒气再难按捺,正欲相责,忽见妻子换过了一身粗布衣裳,双眼红肿、形容憔悴,楚楚可怜的模样,不觉蹙眉:「发生了什么事?」

  任宣吓了一跳,没想到将军先问自己的伤势,俯首回答:「托将军的福,应无大碍。」

  慕容柔一向节约,连他自己经年用药,也花不了五百两的诊金。任宣听得一怔,抬头愕然道:「将军!属下不……这……」

  「你莫想错了,这是为了让你早点回来当差。眼下是什么时候,岂容卧病在床!若非顾念你护卫夫人,才受得此伤,单治你个「弃职怠守」的罪名,便不用杀头,也要足你两百军棍、刺配北关!」拈起桌上一枚竹牌扔去:「限你三日之内返回述职,不得有误。接令。」

  慕容柔视若无睹,容色已较先前平霁,淡道:「还有,君喻一回来,立刻让他来见我。唤耿典卫进来。」

  耿照入得厅来,慕容柔随手一比阶下:「坐。」

  耿照摇了摇头:「在下不知。」岳宸风尸体坠落江中,早被浊流吞没,他这话可一点都不假。慕容柔点头,垂眸道:「我要谢谢你将内子平安救回,对我来说她非常重要。但这并不代表岳老师之事,我不想要个水落石出。」抬头一睨,嘴角微扬,笑容似讥似讽,令人心凉。耿照寒毛直竖。

  慕容柔只是淡淡一笑。

  「能够为我贯彻恶道之人,我愿暂赦其恶,这点你也一样,耿大人。」

  这种时候,闭口静听无疑是最最聪明的选择。

  「敢问将军之「恶」,究竟是什么?」

  「如果我说是绥平四海、开创太平盛世,你信不信?」

  「自古以来,没有任何一个太平之世,不是从断垣残壁间建立起来的,每一位终结乱世、开创太平的帝王将相,双手均染满血腥。」他看耿照满脸不豫,仍是那副微带讥讽的淡漠神情,口吻不疾不徐。

  耿照愣在当场,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
  耿照皱眉:「将军心中的太平盛世,究竟是何模样?」

  「到了这一步,天下再不需要四镇将军,须予以拔除,任内效忠朝廷者,使归故里,做一田舍翁,骄悍不驯者,借其首脑一用,以儆效尤!兵权复归皇帝陛下,四方无患,令大部分将士卸甲归农,致力生产。这,才是真正的天下太平!」他想也不想,一口气说完。耿照无比震撼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
  「没能完成这些,你眼中所见的「太平」,通通都是假象!你可知北关屯重兵,、筑婴城,每年须耗用多少军费?韩阀盘据西山,岁岁无一两白银贡献,反而向朝廷拿钱养兵?南陵诸国,各怀异心,一朝生变,要牺牲多少军队才能弭平?」

  「要杜绝这些忧患,没有一件不需要流血。有时甚至得用成千上万人的性命,才能换来成果,你不愿杀人,那便什么也办不成。街头巷尾的说书人不会告诉你,太平盛世其实是用鲜血换来的,但不管你知不知道,这点永远不会改变。」

  慕容柔冷哼不答,片刻忽然道:「当年烈祖自东海太平原起兵,帐下拥有两名稀世智囊、人称「龙蟠凤翥」者,萧、陶而已,传说一人出则安天下,龙凤并至,直是百世难遇的契机,岂止安邦定国而已,当建立万代不灭的圣王之国。

  耿照愣一下,才省起他口中的「烈祖」乃指本朝开国皇帝独孤弋。独孤弋英年早逝,不及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,故以「烈」为庙号,「烈」字寓有天年不永、中道而折的意思,但老百姓喜爱这位豪迈英武的青年君王,都管叫「太祖武皇帝」。

  慕容柔说得极顺口,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,继续说道:「萧谏纸自诩儒宗,以兵法、权谋辅佐武烈,立下大功,本该坐上「开国第一功臣」的位置。然而他恨极了兵家、法家、纵横家之术,稍见成果,便迫不及推动那套内圣外王之说,终于功亏一篑,被斗得垮台,左迁东海,从此失去了能够改变天下的力量。」

  「所以他的下场会比萧谏纸更凄凉。萧谏纸的功业被他悉心抹去,连龙蟠凤翥的旧号也被陶丞大力禁绝,视之为寇仇。萧谏纸做不成开国第一元勋,至少留下清白名声,陶元铮什么都有了,于史册上却注定是一名「权相」、甚至「权奸」,后人只会看见他师心自用的嘴脸,千秋万代,永志不忘。」

  慕容直勾勾地望着他,语声虽淡,却有一股千钧盖顶的压力。

  大厅里一片死寂。耿照听得热血澎湃,又不禁全身发凉,以慕容柔的性格,「双手染血」怕不是说说而已。他不爱钱、不怕死,不在乎世人目光,偏执地相信自己相信的,这种骇人的狂热有一度几乎攫获耿照,若非少年顽固地相信「滥杀无辜」是不对的,说不定会追随慕容柔之梦,供他驱策,只为一睹他口中所描绘的那个「太平盛世」。

  不知过了多久,慕容柔终于打破沉默,苍白面上浮露的彤红渐褪,昂扬的激情重新埋藏心底,又回复成冷漠自负的镇东将军。

  耿照如梦初醒,惊出一背冷汗,几乎脱口说出「岳宸风不会再出现了」,但这只是自掘坟墓而已。在慕容柔的面前,智略所能保住的优势已经少得不能再少,必须比谨慎更谨慎、比小心更加小心,才有一线生机。

  「那本是你分内的工作,与他何干?」慕容柔冷笑:「扣除今日,你还有五天。限期之内找不回赤眼,我连岳宸风的份一并算在你头上!我指的可不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。」

  耿照认得那面铜牌,印象中岳宸风、任宣都有一面,比他赐给宝宝锦儿的通行令牌等级更高,不仅能于城门、驿馆出入自由,甚至能某种范围内调动兵马,为将军办事。

  「三乘论法期间,负责皇后娘娘的安全,此其一也,七大门派白城山一会,共商妖刀诸事,将军府总辖东海一道,上对朝廷负责,此事岂能不闻不问?他须出席此会,为我喉舌,此其二也。」

  赤炼堂大太保「天行万乘」雷奋开亲上朱城山、与横疏影等订约三月初三时,耿照正与老胡、阿傻偷溜下山,没能亲身参与,只听许缁衣、沐云色分别提起,知道当时并无镇东将军府的人参与。

  反倒是当夜客舟中一晤,萧谏纸浇了耿照一盆冷水,断然拒绝「琴魔传人」涉入妖刀之事。谁知冥冥中似有定数,若耿照答应慕容柔的条件,届时不但要上白城山同议妖刀,只怕说话的份量更非小小的王府典卫可比。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围,他还是与妖刀密不可分。

  但,接下来的话则让他立刻打消念头。

  耿照顺手接住,忽然意识到慕容柔并非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。镇东将军下的是命令,能够拒绝的人,放眼东海……不,说不定放大到天下宇内,也绝不超过五指之数,而耿照必不是其中一人。

  「多蒙厚爱,在下必寻回赤眼,给将军一个交代。至于其他……」耿照清了清喉咙,试图让自己听起来更有说服力。

  慕容柔淡淡一笑,居然不生气。

  越浦城尹梁子同在城北有座著名的私邸,以大门上的横匾得名,时人呼之曰「三川小望」,也有称作「廿五间」的——据说这座占地广袤的庄园中,有五座高达五层的阁子,乃藉昔年莲宗寺院所遗的宝塔主构改建而成,以如今技术,尚不能在原地盖出第六座同样宏伟高耸的阁楼来。

  那五座阁楼不但高,而且涵容宽敞,如寺院的大殿一般,一座五层高的楼子是五间,五座楼子自然是廿五间了。一座庄园里,居然有等同二十五座佛殿层层叠起来的建筑,这是何等伟构!

  皇上登基以来,平望都佛道大盛,各地官员无不拨款兴寺、供养僧人,以投皇上所好。梁子同乐得欣然接受,还上报朝廷,嘉奖了江坤一回。

  东海佛绝已久,寺院徒具其形,论起佛法远不及央土大乘,也比不上南小乘缘觉僧团,不是披着僧袈拜「龙王大明神」,就是聚敛金银、暗藏春色的污秽之地。

  梁子同是人称「中书大人」的权相任逐桑嫡系,任家本是央土巨贾,传说白马王朝启兴之时,营建新都「平望」的地面就是任家所捐,手笔之大,综观青史也算是空前的盛事了,但由商而仕、乃至掌握大权,却是今上登基后才有的事。

  耿照离开驿馆,向驿丞问明道路,匆匆来至城北著名的廿五间园,只见外画墙高一丈有余,浓密树荫还高出院墙数尺,一路绵延连缀,其间竟无空隙,涂白的院墙亦似看不见尽头。

  大门门房也不是普通的家丁长工,而是四名持水火棍、帽插雉翎的公人,一见他来便皱眉,大声上前驱赶。耿照心想:「就算是城尹大人的私邸,也不该唤衙差来看门。如此公私不分,怎做的地方父母官?」

  耿照一脚踏住一根棍头,左手兀自背在身后、横持神术,右臂一夹,将另外两拫水火棍掖在胁下,任凭四名衙差使尽吃奶的力气,棍子却仿佛铜浇铁铸,连晃都不多晃一下。

  耿照又气又好笑,略微运功,连人带棍一齐震退,喝道:「我乃流影城七品典卫耿照!前来求见敝上,烦请诸位通报。」仅仅用不到一成的碧火真气,便将四人震得骨酥体软、嗡嗡耳鸣,一时竟爬不起来。

  四人耳不能听、口不能言,通体兀自回荡在一片波颤之中,连蠕行都只是原地打转:过不多时,突然一个接一个「恶」的吐出秽物,状似晕船。

  两人在迷宫似的庭园院落之间转绕,不知走了多久,雕栋饰藻的精致回廊却仿佛走不到尽头,耿照走着走着,忽想起那一日在城中禁园、跟在横疏影背后的情形,胸中热血难抑:「过……过了忒久,终于要与姊姊见面……」喜不自胜,苦苦握拳咬牙不叫唤出声,一颗心剧烈跳动着。

  梁子同在这「醍醐楼」上设宴招待独孤天威,从正午一直吃到现在,大宴吃完又上点宴,用过各色甜咸糕点,再改上果宴,继新鲜的瓜果之后则是茶宴……

  须知人的腹量有限,要如何变出各种不同主题的筵席,使聚会持续不断、客人舍不得推案离去,正是这「子午宴」考较主人巧思的地方。三川地方风气奢靡,商贾竞夸其富,边吃边赏花的「花宴」、看人打马毬的「毬宴」,将菜肴与灯笼放在酒水灌成的渠道中,―边以长柄勺取酒拦菜猜灯谜的「流觞宴」……均是司空见惯。大户人家摆子午宴若变不出新花样来,是要遭到时人议论取笑的。

  管事尴尬一笑,躬身道:「典……典卫大人请。」

  更令耿照瞠目结舌的,是桌上摆设的「菜肴」。

  那刀艺惊人的厨工边片边挑,随手将呈半透明的、糖梅资儿似的鱼片挑上少女平坦的小腹上,刀刃绝不触及肌肤,便如隔空削面入锅也似,看得独孤天威啧啧称奇。

  独孤天威应邀伸手,笑道:「梁大人,我记得鲤鱼是荤哪,置于这般横陈玉体之上享用,自然是荤上加荤,怎能说是素呢?」

  耿照听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,本已匆匆避开的视线往桌上一扫,果然两颗千媾百媚的小脑袋上未留一缕青丝,敞开的黑衣更是僧尼常见的缁衣形制。少女们听大人说得有趣,吃吃笑了起来,雪白的胴体一阵轻颤:脸若桃花、春情满溢,年纪虽小,撩人的媚态直是动人心魄。

  耿照强抑怒气,抱拳俯首:「属下不敢。」

  「你行啊,弄得慕容柔专程写张废纸来恶心我!你知不知道我平生最讨厌这个混蛋?让你送把刀子去白城山,你他妈去了一个多月!去平望都也都回来啦,你还送不到,搞丢就罢了,又教慕容柔逮着机会吃本侯豆腐!」

  「知罪就好,你怎么还不拔出刀子插死自己?」

  耿照俯首道:「主上,将军说了,只要我替他办妥三件事,丢失赤眼之责他可以不追究。」将慕容柔的要求如实禀报。满以为独孤天威会破口大骂,谁知他听得双目一亮,仰头大笑,拍几道:「好、好!居然有这种事。这个慕容柔简直是脑袋长了虫!你,乖乖答应他的要求,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,当然所有消息都须先通报本侯,要是有什么不利本城的事呢,你就随便弄一弄、敷衍一下就行了……哎,要不所有事你都随便应付就好,别干得太认真,知道了么?」

  「主上!这……我……」

  耿照万万想不到自己就这样给卖了。

  耿照向管事打听二总管的行踪,他只笑说不知,不露点滴声息:命人烧了热水打满澡盆,安排妥当,便即匆匆告退。

  一名青衣小婢捧着漆盘推门而入,标致的圆脸娇俏可喜,腰细腿长、肌肤白皙,初初发育的胸脯鼓胀胀的,宛若成熟欲滴的鲜美果实,却不是霁儿是谁?

  耿照将她抱得双脚悬空,原地转了几圈,只觉她小小的身子又绵又软,熟悉的怀襟薰香融融洩洩,嗅之心安,月余不见,霁儿小小的奶脯似又腴了些,襟里兜着团滚滚的两团,已较分别时更有女人味。她又哭又笑,片刻仰起泪水婆娑的俏美小脸,耿照去衔那两瓣鲜菱儿似的微噘嘴唇,两人吻得如痴如醉,片刻才得分开。

  耿照轻抚她的颈背,笑道:「这些日子来,真是苦了你啦。」

  耿照浸入热水桶中,全身放松,顿觉舒服得几乎上了天。

  霁儿俏脸一红,吐舌道:「你肩膀好硬啊!定是太劳累啦,活像铸铁似的。」

  耿照问起描疏影的去处,才知今日皇后娘娘下榻棲凤馆,连镇东将军一面都不给见,却独独召见了横疏影。傍晚她解下旅装,梳洗妆容完毕,换过一身名贵华服,搭车上阿兰山:不久前栖凤馆那厢才捎来口信,说横二总管与娘娘相谈甚欢,皇后特赐留宿栖凤馆,过两日再回。

  撗疏影虽掌管一城大小事,但毕竟是城主嬖妾,身份不高。倘若皇后娘娘与她交情甚笃,两人想好好聚上一聚,那么皇后非但不应拒绝慕容柔、迟凤钧等人觐见,反应多接见越浦左近大小官员,如此横疏影夹杂在朝觐的队伍间,便不会太过醒目:皇后娘娘的举动,似乎有意使「召见横疏影」一事引人注目,动机令人费解。有了这一个多月来的历练,耿照直觉其中必有文章,然而除了狐疑,更多的是寂寂寥落之想。

  一路狂奔至此时想念、冲上醍醐楼之时想念,来到后进时又益加想念……如今,想念终于失去控制,变成氾滥澎湃的潮流。

  耿照难掩失望,相思一时无的,欲溃无堤,容色为之一黯。

  耿照神情古怪,片刻才「噗」的一声笑出来。

  耿照哈哈一笑,冷不防伸手搂腰,将她抱进浴桶里来,「噗通!」挟着霁儿的尖叫,小兔子顿成一条小美人鱼。

  霁儿的耻毛极为茂盛,即使像横疏影、漱玉节这样成熟的女子,腿心也不及她浓密。幼嫩如女童、才刚跨入少女阶段的窄臀细腿,配上乌浓性感的卷毛,透着诱人犯罪似的奇妙魅惑。

  他另一手攫住她胸前的玉乳,才发现自破瓜之后,少女的身体飞快成熟,乳房渐趋饱满紧实,握感绝佳,沉甸甸、圆滚滚的,充满不可思议的弹性,已非初夜时的小巧鸽乳可比,除了肌肤依旧滑嫩,尺寸、份量俱都判若两入。

  霁儿正被撩得心慌意乱,浑身酥麻,闻言「噗哧」一声,扭头道:「什么小白猪呀!你才是猪……呀!啊、啊、啊……」

  「霁儿,这些日子,你想不想相公?」他持绩撩拨少女。

  「我每天都想,醒时也想睡时也想,想到胸口好疼好疼……」

  耿照双手扶着她的腰臀,就着水里剥下霁儿的薄薄纱裤,褪至腿间,细软的茂茸漂在水面上,更衬得耻丘光滑胞满,如剥了壳儿的白煮蛋,粉润的玉蛤嘴轻轻开歙,泷稠的爱液在膣被反复摩擦掐挤,竟从给嘴缝里挤出了一粒绿豆大小的滑润液珠,便在水中也不消溶,可见黏腻已极。

  他欲念奔腾,手扶龙杵,从背后挤开黏闭的花唇,将那粒珠母似的莹润爱液压碎在轻轻开合的两片酥脂之间,触感无比润滑。

  自与她同侍一郎后,横疏影便不只当她是使唤丫头。思念耿照时,两人常同一拥、彼此慰藉,「磨墨」、「弹琴」之类的香艳事儿非但没有少做,近日反倒越来越频,聊慰爱郎不在身边的寂寞牵挂,感情益发好起来,渐渐不似主仆,更像是一对姊妹。

  霁儿心都碎了,为防自己意志不坚,又被那巨物一贯而入,忙掩着蜜缝翻过身,面颊贴着他厚实的胸膛,闭目轻道:「你……我们还是别这样。」颊畔温温湿湿的,不知沾到水面抑或其他。

  霁儿忽觉鼻酸,「哇」的一声哭出来,趴在他胸前抽噎:「姊……姊姊她……她跟我一样想你……不!她一定比我还想,要是我们先好过了,姊姊心里一定难受。你……你要先跟她好了,再……再跟我好。」

  「霁儿真是好体贴人!」耿照将她蜃,笑道:「你们以姊妹相称?怎这么好?」

  耿照自不知她姊妹俩思念难耐时是如何相互慰藉,经常弄得香箪上浆滑一片、无比淫靡,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,况且,霁儿能在这短短一月之间飞快发育成熟,亦是拜情欲撩拨所赐。她的身体越来越懂得享受、越来越渴望男子的硬物深深插入,刨刮膣里的圆热肿胀,进而播下种苗,怀上子嗣一一少女正经历着的,是自有天地以来,生命得以绵延族裔的神圣进程。

  除了春情满溢的青春肉体,耿照更爱霁儿的贴心细腻,拥着她柔声道:「霁儿真的是长大啦。」霁儿噗哧一声,破涕为笑,枕着他的胸膛腻声道:「你方才说过两次啦。老公公似地,不长记性儿。」

  霁儿又羞又甚,只觉得有他这句,也不枉自己为他流过这么多泪水,玉笋尖儿似的指儿在他厚实的胸肌上轻划着,低道:「我娘说过,女子一旦许了人,丈夫便是她的天,这晕子再也没有别的。我没什么本事,也不像姊姊都样聪明、那样美丽:我会的,就是好好服侍相公而已。只要你欢喜就好,偶尔……偶尔心里也想想霁儿,觉得「这丫头待我真好」,我这辈子就够啦。」

  霁儿害羞极了,募地一阵晕眩,仿佛连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无比,闭目道:「姊姊还说,要我给……给耿家生两个孩儿,一个给她,一个给我,男孩给我,她只要女孩就好。你……先忍一忍,等姊姊回来,好生安慰了她,我……我再好好服侍你。」

  耿照一听,怒龙更是硬翘,隔着浸透的薄薄补布,一跳一跳地弹打她胞满柔软的外阴,「啪啪」溅起一片水花。

  耿照享受着她手心的细腻肤触,想像横疏影与她说将来出生的孩子一个给我」

  豪情忽涌,将湿漉漉的霁儿扶坐起来,正色道:「霁儿,你别担心,我这便走一趟阿兰山去见姊姊,好生抚慰她的相思之苦。你洗好澡、换一身干净舒适的衣裳,我今夜一定回来找你,好好要我的霁儿,要得你够够的,知道么?」

  「这样,霁儿喜欢么?」耿照起身穿衣,一边回头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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