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春光无限好】第八集 乡间田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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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【第八集】内容简介:

  徐子兴在救人行动中,领悟欢喜大法第二层并融会新招,然而武功又怎敌手枪这种火器呢?

  人物简介:

  魏婉:张天林的妻子,有一天她竟在大庭广大众之下,强行对徐子兴进行吹萧赵小龙:光说不练的江湖专业人士。

  赵宏先:赵子兴旳干爹,有他在官场上照应,令徐子兴的商途更加坦荡。

  宋思雅:销水村小学老师,一向端庄、知性、为人师表的宋思雅,竟然做出……

  「所长、所长,镇长领着一大帮人来,硬说要见你,我们拦也拦不住!」一个年轻小警察闯进门来慌慌张张地道。

  「魏镇长来了?请他们到会议室。」范伟刚发话,大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,一道宏亮声音响起:「不用了,范所长……」

  那胖子黑着脸,显得很生气:「范伟,你眼里还有没有国法?张天广先生是我县重点保护的外商,要动他为什么不向上级请示?不管你有什么理由,马上把张先生放了!」

  范伟收起笑脸,脸色一变:「魏镇长,身为一名警察,我是按照法律办事,还请你不要妄加阻拦。张天广是澳洲间谍,张天林则涉嫌卖国罪,孰轻孰重就不用我多说了吧?」

  魏胖子一干人听得心惊肉跳,积蓄已久的气势,仿佛一面肆无忌惮、横冲直撞、所向无敌的卡车,突然碰到前方路面坍塌,瞬间就垮了。

  昨天晚上明明还跟他们一起喝酒,怎么这一下子,小舅子怎么就成了间谍、卖国贼了?魏胖子怎么想也想不通,便壮了壮胆对范伟说:「有……有证据吗?」

  魏胖子努力控制着手,颤巍巍地拿起公文袋,抽出文件一一细看。每多翻一页,他的脸色就阴沉一分,等看完所有文件,整张肉脸已黑得好像可以滴出墨来。

  范伟不假辞色地道:「他们是重犯,未经允许,不得探视!」

  范伟也不客气,顺手接过,并享受镇长大人的点烟服务,美滋滋地吸了几口,才悠悠道:「魏镇长,不是我要为难你,不过事关国家大事,出了问题,你要负责吗?」

  「姓范的,别给你脸不要脸,这春水县还是姓张的天下!」

  「你……」魏胖子哪曾在一个下级面前吃过这种大亏?因此生了一肚子闷气,话也说不下去了,只放下一句狠话:「咱们走着瞧!」随即摔门而去。

  「真的是雷声大,雨点小,魏胖子就这么走了?」见人都走干净了,我开口道。

  「这案子是我和你干爹的翻身战,成败皆在此一战,单凭我和你干爹是斗不过张天森的。」

  「哈哈,老赵,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。」两人哈哈大笑弄得我一头雾水,见两人没有解释的意思,我识趣地没有多问。魏胖子气急败坏地离开派出所后,迎面见到一辆奥迪小轿车急急驶来,魏胖子瞄了车牌号码一眼,就知道车上的人是谁,连忙挺着脑满肠肥巴巴地站在路边。小车方停,魏胖子赶紧将脑袋凑上去。

  「天杀的,张天广这小子把我们害惨了,万万想不到他会是个间谍!」魏胖子坐在司机旁边不停地擦冷汗,才说完就觉得脑后一痛,「啪」的一声被人抽了一记。

  「森哥,张天广犯的可是卖国罪呀,天林也真是糊涂,怎么跟他混到一块儿去了?」说到底,张天林跟他们才是直系亲属,对他们的政途影响最大。

  「范伟找到确切的证据了吗?」

  「哦?」张天森皱眉沉思很久,开口道:「老魏,你的年纪愈来愈大,怎么阶级斗争的经验,还是这么浅薄?」

  张天森往后一靠,翘起二郎腿,抽出一根雪茄,魏胖子很识趣地为他点上火,张天森美滋滋地吸了一口,这才缓缓说道:「如果范伟有十足的把握,为什么不立即将天林他们移交给上级?他明知在春水县这块地上是斗不过我的,如果有确切证据,为什么还傻傻地等你上门去兴师问罪?」

  「他娘的,姓范的混蛋竟敢造假,冤枉好人!」

  「森哥,你是说……」

  「这么说来,张天广真的有可能是间谍?」魏胖子额上又开始冒冷汗。

  「森哥,我们该怎么办?」

  张天森的神色一凛,忽然想起什么事情,连声催促:「小王,掉头去我弟弟家,要快!」

  魏胖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,令县长大人如此大动肝火,正要下车为县长大人开车门,却见张天森早已气急败坏地打开车门冲进小楼。

  身为张氏一派的核心成员,魏婉的事,对于魏胖子和小王来说都不是秘密,张天森暴怒之下的一阵大骂,令两人恍然大悟。

  张天森为人刚愎自用、喜怒无常,如今正在气头上,魏胖子生怕触了逆鳞,赶紧找个借口脱身;而小王身为司机,领导没发话,他根本不敢擅离职守,只好钻回车内,战战兢兢地窝在驾驶座上。

  魏胖子缩头缩脑、躬身屈背,战战兢兢地说:「森哥,查出来了,魏婉那婊子躲在春水村。卫瘸子,把你知道的情况,跟县长大人回报一下。」

  「死瘸子,谁要听你的身世?废话少说,快说重点。」魏胖子见张天森有些不耐烦,连忙恐吓。

  「你确定那女人就是魏婉?」

  魏婉模样俊俏,身材丰满迷人,身份非同一般,偏偏总摆出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样,最是惹人遐思。

  「徐子兴?」张天森没兴趣观察一个小人物的色鬼嘴脸,倒是对「徐子兴」,这个略有些耳熟的名字有兴趣。

  「徐铁手?你他妈的,就他一个小屁孩敢管老子的事?」

  「县长大人,我这条腿就是那个小屁孩打断的,您可要为我做主啊。」

  自从被徐子兴打断腿,卫强一直怀恨在心,但苦于不是徐子兴的对手,只能忍气吞声。眼下好不容易有报仇机会,他岂能放过?接下来,他将徐子兴如何「称霸乡里」、「鱼肉百姓」、「偷袭打断自己腿」的「恶行」绘声绘色地道来。

  此时张天森已经了然于胸,道:「卫强,这次谢谢了,我欠你一份人情,以后有什么事,尽管来找我,你先回去吧。」

  卫强千恩万谢地离开了。

  「敢跟老子作对?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啊!」

  「哼,徐子兴这个小王八蛋,敢在太岁头上动土,不治他不行了!」张天森忿忿地说。

  张天森摸了摸口袋,什么也没摸着,魏胖子见状心领神会,赶紧掏出自己都舍不得抽的好烟帮他点上。

  魏胖子心中有数,张天广死定了,为今之计只能救张天林,毕竟他们才是亲兄弟;另外,这么多年来,张天森干下那些人神共愤的破事,张天林基本上都知道,万一张天林在绝望下,将张天森供出来,张氏一派就全部完蛋,包准站成一排等着吃枪子。

  「蠢货,你也不动动脑子!」

  魏胖子一听冷汗就下来了,呐呐道:「森哥,我一时糊涂……」

  张天森骂骂咧咧了几句,站起来负着手,在大厅里走来走去,好半晌他才转身,意味深长地跟魏胖子说:「明天,你给我好好招待一批人……」

  不一会儿,魏胖子那辆新买的福斯也开出来,往吉普车消失的方向急驰而去。

  这里本来只有几户穷困的农家,五年前被张天森以极低的价钱买下,花了不少公款,才改建成如今这副美丽的模样。

  英雄山庄门口,魏胖子笑咪咪地给一个胳膊比大腿还粗的光头铑递上一根烟,魏胖子态度和蔼,很有亲和力,可惜对方并不领情,摇手不接:「习武之人,不抽烟。」

  「森哥跟我师父是拜过把的兄弟,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。你放心,不就是一个十五、六岁的半大娃娃吗?保证马上摆平!」光头佬把吓死人的胸肌,拍得砰00.

  「听说,他一拳能打断如同胳膊般粗的树。」

  雄于22光头佬身高一百九十公分,站在身高仅一百六十公分出头的魏胖子面前,有种居高临下的剽悍气势,魏胖子这辈子是见过壮的,但还没见过比眼前这人更壮的,他也不跟光头佬多扯,招呼对方走进山庄的饭馆内。

  饭馆里一一十几张桌子,每桌清一色坐满了彪形大汉,全是光头,每人都穿了一套紧身黑衣、黑裤,全身杀气腾腾!

  「魏镇长,等你好久了。我叫赵小龙,是李家拳李师父的大徒弟,你们的事,我听森哥说了,在这里给你拍个胸脯,保证轻轻松松地帮你解决掉。」

  赵小龙已学艺三十年,早得了李师父的真传,魏胖子对此人早有耳闻,听他开口保证,心里总算有底。

  「辛苦了,赵师父,这点小意思,拿去给兄弟们买酒喝。」说着,魏胖子就将钱往赵小龙手里塞。

  「那怎么行,森哥给钱是一回事,你我兄弟第一次见面,难得这么投缘,做哥哥的给弟弟一点见面礼,又怎么了?你要是不收下,哥哥可不高兴了啊。」魏胖子脸色一摆,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。

  「那成!」赵小龙爽快收下。

  「哈哈,这才是好兄弟。」

  魏胖子兴致高昂地提出计划,然而李家拳大师兄却摇头不屑地道:「我李家拳门下弟子八百名,怎么说也是名门大派,偷鸡摸狗的小伎俩不屑为之。」

  「虽然说对方是个娃儿,却是练家子,按照江湖规矩,我已经派人上门投了帖。」

  「江湖规矩:比武帖!我们习武之人做事光明磊落,既然要打就光明正大地打一场。」

  光明正大地打一场?你以为这是比武招亲啊!谁赢了,魏婉跟谁走吗?但对方是森哥请来的帮手,以森哥的聪明,不可能出这种馊主意,想了想,魏胖子还是将心里的怒意忍下。

  「哈哈,知我者,魏哥也……」赵小龙兴奋地凑到魏胖子耳边,嘀嘀咕咕好一阵子。

  「输?」赵小龙看魏胖子的眼神,就像看到外星人,道:「我赵小龙三岁习武,五岁练气,苦练三十年,在全国各地拜过无数码头,过的桥比他走的路还多。去年在河边县,振威武馆的人欺负我师弟,我上门挑战,单枪匹马干掉十八个,连他们师父的衣服上都有我的脚印,刀山血海都闯过来了,还会怕一个十五、六岁的小娃娃?再说他是半路出家,十二,三岁才拜了过路的老喇嘛为师,习武不过。短短两、三年,能厉害到哪去?」

  「珐!」赵小龙鄙视道:「魏哥,我习武三十年,这期间打断的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……」

  「魏哥,江湖上的事,你要相信专业人士。」

  本镇小混混嘿嘿一笑:「镇长,您放一百个心吧,别看大师兄嘴巴上瞧不起徐铁手,其实心里可是注意着呢。」说着,他撩起黑衣服给魏胖子看,只见身上套着一件厚实坚韧的牛皮背心。

  魏胖子刚刚对赵大师兄心存的一点点敬畏,在这瞬间烟消云散,专业人士?

  魏胖子心中腹诽不已,却万万不敢明说,只好打哈哈过去,对本镇小混混摆手:「好背心,挺好的,可惜我这身材……」

  魏胖子没得到自己想知道的,哪里会放他走,连忙塞了一千块到他手里:「拿去买烟抽。」

  他娘的,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!魏胖子恍然大悟,满意地含笑不语。

  打谷场是乡村必备之地,一般每座村都有一、两块地方,用来晒稻谷。春水村的打谷场非常有名,村里的老人说,清朝时全村人穷得揭不开锅,只好揭竿而起,在这里召聚四方人马斩鸡头、烧黄纸、喝血酒,杀奔县城!

  「承魏哥吉言,小弟去去就来。」赵小龙信心满满,打着酒嗝,领着一一十多名师弟分乘两辆大卡车、一辆吉普车,杀气腾腾地直奔春水村。

  赵大师兄在师弟们护卫下,威风凛凛地出场,一看乱七八糟的局面,大手一挥:「众位师弟听令,维护比武场上秩序。」话音方落,从赵大师兄左右两边一齐奔出穿着黑衣的光头壮小子。

  「妈的,把椅子还我!」

  「唉哟啊,哪个摸我的屁股?」

  赵大师兄早已换了一身行头,白缎武生靠、青布抓地靴,整个人仿佛是电影《方世玉》里的白衣李连杰,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。

  「各位乡亲父老!」赵大师兄见观众来得差不多,抱了个揖,朗声道:「在下李家拳馆赵小龙,师从李家拳李老师父,今日于贵宝地与徐子兴徐师父切磋拳术,不为争狠斗气,只图交流中华武术,在此献丑了!」

  宣传单上醒目地写着大大的「招生」两字,其他小字倒是看不太清楚,乡里人没见过这玩意,觉得稀奇都伸手要了一张,一眨眼发个干干净净。

  一时间,打谷场上热闹非凡……

  眼见现场气氛升到最高点,徐子兴却迟迟未到。

  人群中有声音问:「怎么了?徐子兴呢?」

  那弟子一脸得意地扫视围观的群众,铿锵有力地吐出七个字:「他愿意甘、拜、下、风!」

  赵大师兄满面春风地听完师弟回报,听着乡亲们的议论声,微笑道:「既然如此,不比就不比吧。徐师父也算是光明磊落的汉子,拿得起放得下,既然认输,咱们李家拳馆也要拿出风度,今后不准上门为难,听到没有?」

  计划进行得完美无缺,令赵小龙满意极了。他双手负在身后,衣袂飘飘,独自立于高台上,以四十五度角仰首望天,浑身散发出寂寞如雪的气息:「唉……吾……欲求一败而不可得,人生真是……寂寞啊……」

  蓦地,一个不高不矮、不胖不瘦、普通身高的健壮小子,在几位眼热的美女陪同下,有如众星拱月般踏上前来……

  「是徐子兴!」

  我一步步地走上高台,站在赵大师兄面前,脸上挂着嘲讽的微笑,凌厉的目光有如高强探照灯射在他的脸上。

  「不必了!」我一挥手,将手上的纸包扔出去,赵小龙下意识地伸手就接,没想到看似平凡无奇的纸包一入手就炸开来,厚厚牛皮纸破开大大的开口,一张张大钞飞出来,飞得遍地都是。

  人群里顿时涌起如涨潮般的阵阵声浪。

  几个机灵的李家拳师弟顾不得那么多,连滚带爬地扑在地上捡钱,生怕被人抢「似的。

  靠!原来还有黑幕啊!乡亲们听了我的话,个个怒得眼珠发红。

  「你娘的,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!狗屁的李家拳就知道打『黑』拳。」

  弄到现在,乡亲们才发现自己被李家拳的人耍了,顿时将这些外乡人骂个狗血淋头,我在乡亲们心中的威望,因此更进一大步!

  这些钱在这年代是一笔钜款,落在贪财之辈的手上,的确有可能就这样认输了事;可我不同!我在这片土地的威望是靠这双手打出来的,蔬菜基地之所以能办得如此顺利,与其说是凭我的种菜技能,不如说是靠我这身武艺闯出来的。

  赵小龙眼见诡计败露,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,旋即恼羞成怒:「给你脸,你不要脸。不识抬举的小子,真当大爷我怕了你?」

  比武斗狠,在出手前讲究试探,走圈找出手的机会,也是一门大学问,一般对战双方会相互走圈,不给对方从容出手的机会。

  这种武学常识,赵小龙三岁时就懂,没人会不知道,赵小龙心下狐疑,不敢轻敌,他走了一圈又一圈,完全不敢出一拳一脚。

  赵小龙不是年轻人,不会因为这句冷嘲热讽,而中了激将法,但在场的观众,早就等得不耐烦,骂骂咧咧说了很多难听话,他最要面子,在几百个人面前丢脸,岂不会令他恼羞成怒吗?

  「找死!」我也不转身,单腿一提,如闪电般猛力向下一跺,「喀嚓」一声,岩石地面立即碎裂一尺见方,呈蜘蛛网状般龟裂。

  这一跺之力并未造成任何效果,却将赵小龙惊得脸色大变。

  春水村的打谷场被反复拍打数百年,地面不但光滑平整,更胜在无比坚硬,比一般水泥地不知强上多少倍,这种地面一脚能跺碎的力量,都快赶上打钻的挖掘机。

  赵小龙是个八面玲珑的人,所谓八面玲珑并不一定都聪明,但这样的人,有很多聪明人不具备的优点,比如脸皮厚。

  李家拳馆的弟子训练有素,早就将地上的钱捡个干净,见大师兄走了,一一话不说,一言不发地跟上,不一会儿全都走得干干净净。

  「果然不愧是徐铁手,名不虚传啊。」

  「徐哥,好样的!」

  「是啊,狗屁的李家拳,还好意思大发招生小广告,看我撕碎它。」

  渐渐地场上人声鼎沸,所有人都在喊我的名字,我的威望、人气,一时间升至不可思议的地步,令我的心中热血沸腾,在这么多人的呼喊下,也弄得激动起来,一股不吐不快的感觉涌上嘴边,双手在空中轻轻下压,全场顿时寂静下来。

  「虽说我们穷乡僻壤,没有城里人的见识广、赚钱多,但我们的志气不会比城里人差半分!」我掷地有声的言辞,立即引起广大群众的共鸣。

  大家轰然叫好。

 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,我凌空飞跃而起,稳稳当当地降落在高台下,人群哗啦:下子涌上来,乡亲们争先恐后地与我握手。

  「子兴,我好爱你!」在路上,思雅偷偷地跟我说,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;我欣然接受,只觉得无比受用。

  李玉姿默默地跟在我们身后,她看着前面男人宽厚的背、有力的臀部……一浪接一浪的欲望如潮水般涌至,不知不觉双腿间竟然湿了……

  「比武的结果呢?」魏胖子坐在包厢里的豪华沙发上,一脸凝重地拿着大哥大说道。

  「干他娘,还赵小龙,分明就是赵小虫。」魏胖子骂了句粗口。

  「是、是、是,魏镇长,请您放心,我们大哥见赵小龙不敌,已经让人动手,说不定现在已经得手了。」

  「是!」

  「赵小虫?你打错电话了吧?我是赵小龙。」

  赵小龙一肚子火,他一向以自己名字为荣,猛然间被人从「小龙」叫成「小虫」,心中怒气可想而知。他本欲发火,忽然觉得声音甚是熟悉,一激灵就想起来了:「是魏镇长啊,比武的事……」

  「是、是,您请说。」赵小龙一只手拿着大哥大,另一只手擦着头上冷汗,口气谦卑至极。

  赵小龙恭敬聆听,直到挂了电话,才怒气冲冲地道:「死胖子,翻脸比翻书还快!就知道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。」

  徐子兴那一跺把师弟们的心都跺碎,听到又要与他作对,师弟们都一脸怯意。

  李家拳一干师兄弟们,几十个人凑成一堆,嘀嘀咕咕地商量大事……

  李家拳的赵小龙要与我比武,这件事若放在平时,我不会多想,偏偏刚好赶在张天广事件后,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动机。

  鹤脚击是我参悟欢喜大法第二层「鹤形鹤入式」演变而来,苦练多时,今天是第一次展露在世人而前,果然不负所望。

  正当我飘飘然之际,远远就看到李明理一瘸一拐地跑过来。

  「这是怎么了,明理?」我将李明理扶住,看着他满身伤痕,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。

  「什么?」我大惊,慌慌张张地甩下李明理,向玉凤家狂奔而去。

  院子的围墙已经倒了,到处都是散落的砖石,雇来的小伙子们哀嚎着,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。井边的石桌被推倒,大门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,只剩下残存的横木孤零零地挂在一边。

  我才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啊!

  「此仇不报枉为人!」

  「啊!我的家!」玉凤回来了,见到眼前这景象,伤心地伏地痛哭。

  李玉姿震惊到不知所措,只能傻傻地安慰痛哭中的玉凤。

  「不……不知道,个个都很面生,应该是外乡人。」

  「好多人,起码有三、四十个。」

  「他们走了多久?」我问,目中寒光闪烁。

  「明理,找乡亲们借牛车去镇上的诊所疗伤。」

  「玉姿,你在家好好照顾玉凤。」

  我从后院牛圈把大黄牵出来,吹了个口哨,双腿一夹,大黄飞奔向出村的唯二条路。

  山路崎岖,虽然宽敞,但路面坑坑洼洼,汽车行驶还是比较困难,所以一般会都开不快。道路两旁的树木快速地倒退,早春的寒风吹在脸上,让我渐渐冷静下来。细细一想,今天发生的几件事被我联系起来。

  「好个调虎离山的计中计!」我眼神一凝。

  魏婉是个可怜的女人,因为害怕父母遭到张氏兄弟的报复,只能忍受这对禽兽兄弟十年的虐待,在这个世界上,她心中的悲苦,也许只有我这唯一听过她心声的人。

  对一个柔弱女人来说,这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办到?

  落在张氏兄弟手里,魏婉会有多凄惨,用膝盖想都想得出来,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她救回来,不能让她再受苦。

  「小狼、臭小子,你怎么来了?快回去。」我喝斥道。

  「想跟我去救人?不行,此行很危险,你还是回去吧!」我吆喝着命令它回去,可是小狼根本不听我的话,它猛地一躐,竟然跑到大黄身边。

  话说回来,大黄牛先天不足,临老才被我所救,受内气滋养的时日不如小狼长。

  最近一直忙于事业,没时间管小狼,就将它放养在山上,好阵子没见,发现它的本事又长了不少,奔跑速度比一个月前快了不只一倍。

  小狼「汪汪」叫得欢,不甘落后,一纵跳跃到前头领路。

  「隆——」隐隐传来一阵沉闷的汽车引擎声,我抬头一看,发现已到了野鸡岭,心中大喜。

  野鸡岭是这一带最难走的盘山路,山路狭窄陡峭,偏偏又是必经之路,所以大型汽车在此都必须小心翼翼,一旦大意就会掉下悬崖,车毁人亡。

  「驾!」我大喝一声,大黄像吃了药,鼓起劲再次加速。

  卡车上站满了人,手里拿着刀枪棍棒,隔着这么远,都能看到阳光反射下的耀眼刀光。

  什么情况?我皱起眉头,喝令大黄停下。

  两辆卡车都停下来,顿时跳下一群人,个个都是光头,肌肉发达。

  果不其然,前头那辆卡车的副驾驶座上,跳下来一个人,他一身功夫长褂,笑咪咪地走上前来抱拳道:「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!徐师父,想不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。」

  「呵呵,徐师父的功夫,鄙人十分佩服,今日一见更是惊为天人,所以想请徐师父喝酒,不知徐师父能否赏脸?」赵小龙脸上挂着虚伪的笑脸,看起来令人作呕。

  「妈的!兄弟们,打死他!」

  「大黄,冲!」我大吼一声,一夹牛背,大黄牛得令,将牛头低下,粗长尖锐的牛角直直向前伸,牛角尖端寒光闪闪,同时大黄牛右前蹄蹬了几下地面,「哞!」的:声巨吼,猛然发力朝前冲去。

  大黄牛的体重足足有两吨,平时奔跑起来就能引起一阵地震似的抖动,如今面对几十个人围攻,彻底激发它身为牛类的天生斗性。

  李家拳的弟子们,虽然个个肌肉发达、块头惊人,手上的棍棒又粗又长,但依然无人敢与之抗衡。

  「谁敢挡我?」我大吼一声,驾着大黄狠狠地撞在卡车头上,「轰隆」一声巨响,卡车头部散热区被撞出两个深深的大洞,火光四溅,一股浓烟从引擎盖上升起……

  「退!」我指挥大黄后退几步,大黄牛听话地将牛角从车头上拔出,t面却没有受到一丁点伤。

  众弟子得令,捡起刚才因闪躲大黄牛冲击而掉落的棍棒,用力砸过来。

  有个疤脸弟子见我落在他身旁,心中一喜,以为有机可趁,大喝一声,挥棍朝我砸来,兴奋叫道:「兄弟们,这赏钱归我啦。」

  疤脸弟子一想到钱,眼睛都变成铜钱样,手上又加把力,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,长棍被他挥出一片棍影。

  急速的长棍在半空中突然被定格,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牢牢抓出棍棒末端。

  疤脸弟子吃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,他双臂有一一百斤力量,全力挥攀长棍,产生的力量至少也有三百斤。三百斤的挥击力竟然被对方一只手抓住,而且看对方的表情一派轻松。

  疤脸弟子傻傻地点头,蓦地双手一空,长棍竟被夺去……

  我反手一棍将他打晕,顺手舞出几个棍花,陡然「砰」一声以棍拄地!

  众人见我威风凛凛,反观躲在人后缩头缩脑的赵大师兄,不由自主产生一些想法。赵小龙见师弟们畏惧不前,不少人还回头看自己,显然师弟们心中有怨气,暗道不妙。

  「冲啊!」

  「挡我者死!」我怒吼一声,身形一动,正面朝人群冲去。

  双方距离不过短短十几公尺,眨眼即至,同时有五、六根棍棒朝我?来。

  我气势如虎,马上拔高身子陡然跃起,一棍打在一名弟子的后颈上,对方哼也没哼?声,便直接昏迷。

  欢喜大法虽然能强身健体,但更重于温养内息、强壮内脏,在招式、身法上没什么优势。我只能拦下十棍,其余棍棒结结实实地打在我身上,虽然我事先已运气环绕于周身,但还是将我打得一阵气苦。

  正当我忙于招架时,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根长棍,猛然当头朝我砸下,我大惊失色,这一棍挨实了非重伤不可。可恶,这一定是某个猥琐家伙一直没出手,专捡便宜偷袭。

  蓦地一条飞影冲来,一口咬住那人的手,长棍斜擦我的身子,狠狠砸在泥地上,打出一个小坑。

  老话说得好:会咬人的狗不会叫。还没开战,小狼就不知躲到哪里去,直到危机时刻,才现身相救,令我非常惊讶。

  鹤翅击!

  我信心大涨,棍拄地,身体腾空而起,以棍为圆心高速掠动:鹤脚击!

  开战不到三分钟,己经损失一半人手,令赵小龙再也看不下去,他决定亲自上场。

  「哇靠,李小龙?可惜你不姓李!」

  赵小龙突遭重击,脑子「嗡」的一声,头猛朝后一仰,双眼翻白,直挺挺地轰然倒地,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……

  赵小龙一倒,群龙无首,李家拳弟子们士气大跌,仅剩十几个人畏缩不前,我进一步,他们就吓得退一步,一个个像淋雨的鸡,抖个不停。

  「咦?」赵小龙人晕过去,从他怀里掉出来的东西,却吸引了我的注意,走到赵小龙身边捡起来一看,原来是台大哥大。

  一台大哥大在八〇年代要好几万块,是身份的象征,赵小龙身为一个普通武师,不可能买得起,所以这台大哥大极有可能是张天森借他暂用。

  时间不等人,我吆喝一声,大黄踩着步伐奔来,我纵上牛背,带着小狼从损坏的卡车旁穿过。这辆卡车坏了,堵在路中央得好一阵才能移开,这样一来,赵小龙那批人更不可能追上我。

  被赵小龙一批人耽搁,抓魏婉的人,早就跑得无影无踪,我心里一阵着急。

  看到手里的大哥大,我赶紧拨了号码:「喂,是范叔吗?」

  我才不管什么国安局,着急地说:「范叔,大事不妙了,半小时前,魏婉被张天森的人掳走,现在应该快到镇上了。」

  能不能扳倒张天森、打场大胜仗就看这一搏。

  「是这样的……」我把今天发生的事,简单说了一遍。范伟在电话那头,着急地说:「两辆卡车?看清楚车牌了吗?」「太远楚没看清,依稀是天蓝色的车。」「好,我立刻带人拦截,你也赶紧追上。」「好!」说完,两边都行动起来。一春水县的天会不会变,就看这一役……

  不到一分钟,派出所大院内,一支全副武装的十人小队伍整装待发。

  「范所长,是不是有特别任务?」国安局特派员李华生说。

  「正好,我们两人也同你一起去吧。」

  「范所长,我也要去。」朱倩不知从哪里蹦出来,张开双手,满脸不高兴地烂在范伟车前。

  这两天全所上下都知道出了大案子,个个工作十分努力,干劲十足,破了大案有功劳在身,升职提拔自然不在话下。

  「你……你一个女娃娃,捣什么乱?」

  「好耶!」朱倩兴奋地跳上车,动作流畅地发动,警车「轰」的一声陡然朝前冲去,好在她刹车即时,再晚半秒肯定撞墙。

  朱倩尴尬地朝范伟吐了吐舌头,害他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,严厉地教训:「再开不好,就不准你参加这次行动。」

  「虎哥,这票生意太简单了,轻轻松松两万块就到手。」乡村马路上,一辆行驶中的天蓝色卡车内,戴着耳钉的青年司机,兴奋地对中年人说。

  「虎哥,再开?里路就到镇上,我这是高兴嘛,我们这趟行动迅速,就算徐铁手有通天本事也追不上咱们。」

  「虎哥,是条子。」

  「虎哥,这条是死路,往回开就开回春水村。」

  「停车,隐蔽!」

  范伟从车上走下,拿着扩音器说道:「不许动!你们涉嫌绑架,马上投降自首,将功补过,既往不咎。」

  「能怎么办?」虎哥从腰里掏出五六式手枪,阴森森地说:「拼了!手下的弟兄们被抓,顶多蹲几个月牢房,咱们要是被抓,非得在牢里关一辈子。」

  「去把那女人带上,她是个护身符,有她在,警察就不敢妄动。另外叫弟兄们别怕,警察不过十几个人、十几把枪,咱们四、五十个人有刀有枪,大不了——轰烈烈地打一仗,怕什么?」

  「范所长,怎么办?」见对方没什么动静,朱倩着急地看向范伟,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行动,心情有些浮躁。

  朱倩也知道自己太紧张,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拿枪对着真人。

  「钉哥,现在怎么办呀?死条子把路堵了,大伙都怕死。」一群匪徒躲在两辆卡车后车厢内,一个个心惊胆颤。

  「话是这么说,可是咱们没必要跟条子火拼吧?绑票也不是重罪,袭击可是重罪啊。」人群中传来一道没底气的声音。大多数的人都是这种想法,只是怕触怒耳钉男,敢怒不敢言。

  「哼!」耳钉男掏出手枪比比这个,又比比那个,气势汹汹,他射出阴毒的目光,一个个扫过去,触及他目光的人,纷纷低下头做缩头乌龟。

  这时虎哥持手枪撺出来,他满脸慈色:「钉子,别这么说。跟我虎哥混的个个带种,没有人是王八蛋。兄弟们跟着我不过是混口饭吃,没必要把命都搭上。」

  「咱们这趟生意一直顺顺利利,本来做成可得到一大笔钱,足够我们花天酒地,看来咱没那命啊。」这两句话,一下子把匪徒们的求生欲望勾起来,是啊,如果能逃出去过花天酒地的日子,有多爽啊。

  「听天由命,看运气吧,我没指望所有兄弟都逃掉,但大部分的人绝对有希望。」

  王老三一喊,歹徒们纷纷附和。

  时间紧迫,虎哥大手一挥,低吼一声:「走!」

  三人混在众多匪徒中,被一群忠心弟兄护卫,一起冲向田埂。

  众警员见所长追上去,下意识也跟了上去,朱倩也提着手枪紧跟在后,她这几天一直没穿高跟鞋,而是换成运动鞋,就是为了方便行动。

  只可惜此刻的时机不对,无人欣赏这幅赏心悦目的俏女警追匪图。

  「不许动!再跑就开枪了!」范伟大喊。

  范伟大怒,立即开枪还击,顿时树林中响起一连串枪击声。

  「肯定是范叔跟绑匪干上了,驾!」我一抖牛缰,骑着大黄飞快冲上山坡,远远看到坡下不远处停着很多辆车,除了警车外,还有两辆天蓝色卡车。

  「王哥,你受伤了!」我跑过去扶起王哥,惊讶地说。

  王哥的右腿中弹,大腿上鲜血汩汩而流,显然受伤不轻。

  「王哥,就算你不说,这忙我也帮定了。」

  「别废话了,听哥一句,枪是人的胆,有了它,你才更安全。」

  公园里的树林跟真正的野树林完全是两码事,就像眼前这片老林,灌木丛生,野草有一人高,人钻进去后只要不出声,很难被发现。大黄体型太大,在浓密的野林里行动很困难,所以我将它丢下,只带小狼,小狼是狼的后代,天生喜欢往林里钻,它的鼻子又极其灵敏,是追踪猎物的好帮手。

  「徐子兴,你来得真是太巧了,范所长和朱倩正往北追匪徒,往北跑的匪徒人最多,你赶紧帮忙吧。」

  「是啊,老天保佑,千万别出什么事,你快去吧。」两名警察着急地说,显然很怕朱倩出事。

  我不敢多留,急急往北赶,如果朱倩出事,只怕这天要塌了。

  「这不是我送给玉凤的睡衣吗?想起来了,昨天魏婉洗澡,发现没有带衣服,就借了玉凤的衣服。」

  「小狼。」

  小狼的追踪能力毋庸置疑,我连忙跟上。

  我侧耳一听,以我超群的耳力,果然听出些许动静,冷哼道:「出来吧,躲在草丛的几位朋友。」

  「三哥,他不是警察,他是春水村的徐铁手。」悍匪中有人认出我。

  「有何指教?」我懒洋洋地应话,小狼已经做好攻击准备。

  你又不是警察,犯得着抓我们吗?你要的女人,早就被我们老大带走,不如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,大家各奔东西,你看如何?「

  匪徒们虽然凶悍,但现在是逃命关头,虽然被骂也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,能忍则忍,纷纷给我让路。

  这时一根树枝甩起来,掀起我的衣角……

  「就知道你忍不住,小狼,上!」我闷哼一声,左闪侧身,翻掌一拍刀面。

  众匪眼见剽悍的王老三一个拳头就被收拾,震惊之余瞬间如鸟兽散,只有一个反应慢的家伙,不幸被小狼咬伤双腿,倒在地上痛得打滚。

  现在是下午三点,太阳悬在天上,照耀繁华人间,这片无名老林却像另一个世界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潮湿气息,放眼望去尽是数不清的灌木与丛林,阳光只能从树冠空隙处照射进来,散发着微弱的亮光。

  数十公尺外,只见一男:女两名警察正与一群匪徒搏斗,两名男子在外围掠阵。魏婉衣衫褴褛地倒在他们脚下,嘴里被堵着布条正不停挣扎。

  以朱倩警校搏击冠军的身份,也招架不住三人的围攻,身上中了好几拳,胸口的警服都被刀划破,胸部差点曝光。

  范伟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,身为男人显然更受歹徒关照,六、七个悍匪将他团团围住,令他疲于应付。

  范伟被虎哥一脚踹倒在地,背部抵在大树干上退无可退;虎哥目中一寒,手起刀落……

  「砰!」

  【第八集】第四章:魏婉疯了?

  虎哥被吓得打个寒颤,再也顾不上砍人,身子一歪顺势滚出,正好滚到魏婉身边,二话不说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。

  「徐子兴!」

  尤其是朱倩,她双目迷离,闪动莫名光彩,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,眼前的男人举枪缓缓走来,他像神话中驾着七色云彩救美的超级大英雄,散发灼灼光芒。

  黑洞洞的枪口冒起一股烟,在强而有力的威胁下,匪徒们一动也不敢动。

  「把枪放下,不然老子杀了她!」眼见形势瞬间逆转,虎哥的心中更加心急如焚,时间拖得愈久对他愈是不利,见眼前小子年纪轻轻,便决定用一名老江湖的狡猾诈唬徐子兴。

  「范叔,你怎么样?」

  「徐子兴,你怎么来了?」朱倩累得一动都不想动,但精神极为亢奋,脸上满是红晕,仿佛鲜艳的玫瑰。因为打斗的关系,脸蛋上沾了些尘土,现在的她更像一个贪玩的小女孩,而不是勇斗歹徒的英勇女警。

  「哼,凭什么我不能来?别小看我,你来之前,本姑娘可是已经放倒两个歹徒。」朱倩噘起小嘴,?脸不满,没有意识到救她的英雄,正猥琐地偷看她的胸部。

  「把枪放下,我要你把枪放下。」虎哥咆哮,似乎有点失去理智。

  「如果我要你把刀放下,你会放吗?」

  「那你还啰嗦什么?」

  虎哥一听,吓得把脑袋缩在魏婉身后,装腔作势地道:「你敢开枪,我就要她的命!」

  我心中焦虑,不过随即脸上一冷,脸色古井不波。假如我脸上有丝毫紧张,气场便会被绑匪压制,毕竟危急关头就看双方谁的气场更强大。

  「你算老几,敢喊我们虎哥为老头?想死啊你!」耳钉男跳出来一阵痛骂。

  「小兄弟,我见你太阳穴高高鼓起,显然内功修炼有成,莫非你就是闻名春水镇的徐铁手?」

  「在下八邪门邱虎,未请教兄弟是何门何派?」虎哥用江湖语气道。

  我一脸无所谓地道:「我师父只是个过路的喇嘛,无门无派。」这不是什么秘密,整个春水村的人都知道,有心人只要稍稍打听便能知晓。

  「好,就这么说定了。」远观邱虎的太阳穴也是高高鼓起,显然也是个练家子,和我一样修有内功。若在平时,我不会轻易与人比武;但现在的情况非比寻常,容不得我多想;再者今日领悟鹤翅击之法,信心大涨,正想找人试试威力,但普通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,正好可以拿这个匪徒首领验证一下。

  「小朱,别捣乱。」还是范伟明事理,他对我的功夫有信心。

  「邱虎,你别得寸进尺。」我冷哼道,这个邱虎太不知好歹。

  虎哥是他的偶像,黑白两道谁不给虎哥面子?就连县长张天森称呼邱虎,也要尊称一声「虎哥」,他容不得任何人污辱偶像,这段期间,他一直悄悄靠近我,现在终于爆发了。

  「找死!」我不躲不闪,猛进一步,一脚踢出正中耳钉男的胸口,将他踢得飞出四、五公尺远。

  众匪徒一见耳钉男扑上去,聪明点的,不等邱虎大喊就跑了;笨点的,等邱虎喊完后也各自逃命。

  「兄弟,你的赤胆忠心、勇气可嘉,我十分佩服,可惜你跟错人。」我一脚将他踢开,招呼小狼:「小狼,你保护范叔和朱倩,听见没有?」

  「子兴,你小心点。」范伟和朱倩两人,异口同声地道。

  老林里杂草丛生,一旦有人走过必留下痕迹,邱虎带着一个人,速度比我不知道慢多少,所以不到十分钟就追上他。

  「邱虎,你的命对我来说一文不值,要怪就怪你动了我要的人。」

  「爽快。」邱虎看我摆出姿态,也将砍刀插在后腰上,又将魏婉一推,任由她摔在厚厚的枯叶上。

  「一言为定!」

  邱虎废话不多说,直接扑上:「小心了,拳脚可不长眼!」说完,邱虎脚下连跨好几步的距离,冲到我身前,犹如落地雨滴,抬手便是一记刚猛绝伦的直拳。

  「来的好!」我不惊反喜,毕竟杂鱼玩多了,一点意思也没有,难得碰上一个真正的高手,被激起浑身热血。心想:你直我也直,看谁的拳更猛。

  邱虎只觉得手臂一麻,震得自己几乎倒退一步,心中暗惊:他妈的,这小子好重的拳,看来功力不在我之下。哼,笨牛才会比力气,这小子年纪不大,打斗经验肯定不如我,看我怎么玩死他。

  别小看这三拳,这三拳是邱虎成名绝技,在八邪门中有个响当当的名号——夺命三连打。

  邱虎练习此招已有十余年,早就浑然天成,所以这三拳打出,他信心十足。

  我双手护于胸前,连续三拳打来,手臂被邱虎的三拳打得几乎要折断。

  「你的拳怎么会这么强?」我龇牙咧嘴。

  邱虎摆出一个双掌捧水洗脸似的御敌姿势,不屑地说:「小子,不是功力深,、武功就强,就算你踏入暗劲之境,我以明劲巅峰的实力配合门中的高深技搫法,一依然能抵制你。」

  「无知小子。现代武林将实力划分为三个层次,第一层以练皮、练骨、练筋为主,统称明劲阶段。修炼大成后,能把全身赘肉都练成肌肉,随心所欲地控制皮、骨、筋、肉,调动身体内的每分力量凝聚成一股,每一拳打出都有五百斤以上的力量。

  「有吐纳法配合修炼明劲之人,大成后,全力一拳可击出有千斤之力,且长命百岁不在话下。

  暗劲拳力在一千斤以上,但若未修炼高深技击法,打不过明劲的人也很正常。比如实力仅是明劲巅峰的我,可以蹂躏暗劲初期的你,哈哈哈……「

  「胜负未分,你笑得太早了吧?另外,第三层次,你还没说。」

  「两百岁?人怎么可能活得那么久?」

  「什么?」我吓得目瞪口呆,活到一百八十岁,这是什么概念?谄指一算,八邪门那位九星长老,岂不是清朝时期便出生了?

  邱虎得意洋洋地说:「怕了就趁早认输,我们八邪门不是你惹得起的。」

  踏鹤步,展双翅,掌似流影,看我最强领悟——鹤翅击!

  「不好,好诡异的掌法。」邱虎双眼瞪大如铜钤,来不及细想,展开身法躲躲闪闪连退七、八步,饶是如此也未能逃出我的攻击范围,「砰、砰、砰」一连串肉撞肉的闷响,他被我击中五、六掌。

  「这是什么掌法?」

  「好小子,竟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。武学天才能死在我的最强招术下,也不算浪费了我邱虎几十年年头。」

  「八邪拳,虎豹双形!」

  虎豹双形?虎拳凶猛、豹拳狂暴,刚上加刚,强上更强,本是互为排斥,而他竟然能将虎拳的凶猛与豹拳的狂暴完美契合,融为一体,威力大增数倍,厉害!

  鹤脚击!刹那间两人相撞,一声闷响,在强大的反作用力之下,我凌空飞了出去;邱虎则一路暴退,将地面踩出一个个深坑。

  邱虎眼前一花,只觉得胸口一阵钻心巨痛,人被打得翻跌出去。

  我喘着粗气,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:「刚才硬拼一记,我被撞得凌空飞起,脑中灵光一闪!你能将虎拳与豹拳融为一体、浑然天成,我为何不能将鹤翅击与鹤脚击合而为一,创造出威力更加强大的招式呢?至于名字就叫『鹤钻击』吧。」

  「能败在你这种天才手中,我邱虎输得很有面子。」

  魏婉嘤咛一声,她的眼皮动了动,苏醒过来。

  魏婉睁开无神的双目,眼里满是茫然,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。

  「你要干什么?」我大吃一惊,按住魏婉的手。

  「我做得很好的……让我做……我要吹……你会爽的……」

  我联想到她可怜的身世,脑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。

  今天魏婉被邱虎等人绑架,一路上饱受折磨,只怕精神已崩溃,不由自主地想起张氏兄弟的折磨,为了避免受罪,她下意识想要满足男人的性欲,避免挨打。

  我抓住魏婉的手不让她动,可是她挣扎力道大得出奇。之前我使出「鹤钻击」

  我无奈举起手,准备将魏婉打晕……

  顿时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,这是危险警兆。

  咦?这枪怎那么眼熟?我一摸腰侧……

  我一动也不敢动。「哟,这女人是疯了,还是怎么?」邱虎饶有趣味地看着我和魏婉。

  我死死地盯着邱虎,寒声说:「邱虎,得饶人处且饶人,我可以放你走。」

  我心中暗恨,但现在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,只能一动也不动地任邱虎摆布。

  怎么办?暗自琢磨?番后,我的心安定下来。

  魏婉被我的肉棒打中漂亮脸蛋后,先是一惊,接着娇嗔地白了我一眼,用如花玉指把凌乱的发丝勾到耳后,便一只手扶住肉棒,另一只手轻柔地按摩阴阜,口中吐出丁香舌尖,顺着棒身一点点舔弄。

  魏婉是个漂亮的女人,十多年的性虐待,令她的肉体丰满得好似可以滴出水来,即使她衣衫凌乱、神智不清,依然难掩丽人气质及少妇风情。

  魏婉并拢的大腿忍不住摩擦,似乎体内的欲望也被勾引出来。

  「呜……」突然的动作让魏婉一惊,插进自己喉管的肉棒,更让她有呕吐感,见她异常痛苦,我心中一软放开手。

  魏婉樱红的嘴唇紧紧吸住肉棒,性感小嘴裹住大半个棒身,灵活的丁香小舌滑过龟头四周,还不时舔上涌出黏液的马眼,用舌尖在上面打转,舔起来极度淫靡、放荡,一时间爽得我狂吸冷气。

  邱虎口中怪叫:「别停、别停……」

  魏婉的乳房白嫩硕大,几乎能与外国洋妞媲美,但她的皮肤吹弹可破,根本不是洋妞那种粗大毛孔可以比拟。胸罩解开后,抖动的乳肉间溢出一股天然香甜气味。

  「莫非,她要……」我心头狂跳,那是我最爱的招式呀。

  我看着粗长肉棒在白色肉浪中翻滚,心中更是畅快。

  乳头可爱诱人,我咽了咽口水,忍不住伸手一捏……

  也许是因为刚才的刺激太过剧烈,魏婉的胸前眨眼间遍布细密汗珠,我的肉棒被夹在软香乳肉中,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阻碍,细滑的皮肤不像阴道口湿热紧致,但光洁柔嫩,套弄起来的触感别有一番风味。

  「靠,你这小子爽呀。」邱虎的兴致越发高昂。

  「什么?」我呆了一呆。

  「我就是想看武学天才舔女人的小穴是什么样子。不舔?我炸了你!」邱虎晃了晃枪口,威胁道。

  我将魏婉推倒在地,扯掉她的裤子,嫣红肉缝和膨胀的花蒂印入眼帘,豁出去的我,伸出手指……

  魏婉的双手放在我的头上,手指插进我的发丝中,无意识地揉动,两条美妙修长的大腿架在我肩上,匀称小腿夹在我的脑后。

  被男人肥大的舌头搅弄最娇嫩敏感的小穴,令魏婉全身发颤,疯狂摇头,求饶似的浪叫:「哎呀……主人……痒……快干我……我要啊……」她双手死死抓着我的头,双脚也一起用力下踩,想要我更加深入她的身体。

  魏婉的奶子被我捏成各种形状,两颗深红色乳头,因为充血变得深红,被我。用两根拇指用力一按,两道电流从乳头一直传到全身。U魏婉睁开迷蒙眸子,放声娇吟:「啊……不要捏……」『虽然坚挺的奶子被人揉捏,湿热花穴被人吃在口里,但美穴最深处还是没有被关注到,那种最深层的渴望还在发酵,引得魏婉小穴的花心一阵阵抽搐,渴望被我的粗长征服。

  突然魏婉翻身骑在我的身上,她用迷离眼神直直盯着我的肉棒,神情充满济往。那是一根挣拧的红黑色肉棒,长约五寸(约等于十六厘米),深色肉棍上环绕数根青筋,犹如一条条小龙盘绕其上,紫红色龟头如同华冠,称霸天下。

  「啪」的一声,我往魏婉的美臀上打了一巴掌,重重的拍击让她又痛又爽。

  魏婉咬住下唇,把双腿跨在我身侧,大剌剌展示浓密芳草中的红艳肉穴。

  「快操她、操她……」邱虎脸色胀红,我瞄了他一眼,心下冷笑:这老小子死到临头,还想看春宫戏,真是老寿星上吊,嫌自己命长。

  魏婉仰头大叫:「哎呀……好深……」坚硬的肉棒以剽悍姿态撑开她细窄的小穴,炙热高温灼烧她细长穴道,她不敢马上纳进全部,以半蹲的姿势扭动腰肢,仰头感受下体的快感。

  我有力的手臂,忽然抓住魏婉结实浑圆的臀部,用力向下一拉……好紧、好热、好爽!层层叠叠的软肉立即包裹,美妇紧致的美穴把我粗大肉棒每一寸都黏得紧紧的。

  「啊……」突然尽根没入的大肉棒,一下子顶到魏婉最娇嫩、最敏感的花心,让她瞬间攀上高峰,全身不停发抖,肉穴涌出大量的汁液。

  「啊……主人……婉奴……为您服务:。::」魏婉呻吟,平坦柔软的腰腹开始缓缓扭动,上身也跟着上下起伏,随着她的动作,穴里略微平静的淫肉,又开始蠕动,好像无数张樱桃小嘴吸在肉棒上面,此时的她极其主动,与平时判若两人,虽然现在的她淫荡得像条母狗,但她茫然无神的双目,却流露着深深的悲哀。

  看着眼前无比香艳的一幕,我的丹田猛地一热,丝丝真气从交合处生起,一点一滴涌入丹田,久违的力量涌了出来!欢喜大法开始运转!

  我暗暗松一口气,心中默念:邱虎,你的死期就快到了。嘴里却笑骂:「小荡妇,不愧是人妻,发起骚来果然非同一般啊。」说完,「啪」的一巴掌,打在魏婉雪白的屁股上。

  「太爽了,张氏兄弟调教得不错啊。」我一时兴起,挥起手掌,拍打魏婉弹性十足的屁股,同时感受着掌下惊人弹性的快感。

  正在努力感受粗大肉棒进出快感的美妇,被骤然转变的状况搞得迷迷糊糊、不知所措,插进小穴的阳根突然快速抽插,仿佛要贯穿自己的身体,每一下都能撞到花心娇蕊上,冲击力度完全不是她自己套动时可比的。

  听着胯下美妇放浪的叫声,我身为男子汉的自尊心,得到完全的满足,结实腹肌拍打在美妇性感的身上,美妇肉穴里的每片皱褶不停痉挛,挤压我的肉棒。

  我将邱虎的举止看在眼里,更加用力干着身下尤物:「骚穴,爽吗?」

  「操死你,我操死你!」我大声吼道,开始最后冲刺。

  「射死她、射死她!」邱虎状若疯狂,早就忘了危险处境,满脑子都是浑然忘我的色情画面。

  瞬间,我和魏婉射出的男女精液一碰触到欢喜真气,就被真气疯狂吸收,吸收速度像是狂风扫落叶,瞬间将排出的精液气化,融合成一体。

  「咻」一块石子破空而去,又快又准地正中邱虎的眉心。

  数秒前,我和魏婉的精液被练化,大量真气涌入我的丹田,那时邱虎正全身心地投入窥视淫戏的快感中,根本没有察觉我偷偷地拾了一块石子捏在手指上。

  「啵」的一声,我如拔萝卜似的将肉棒从魏婉体内拔出,她兴奋地晕了过去,全身上下布满因高潮而起的潮红。

  「唔,怎么办呀,等她醒了,我该怎么解释呢?」我挠了挠头,捡回手枪,盯着赤赢倒在地上的魏婉,不由自主地头痛。

  「森……森哥,还没有。」在电话另一头的魏胖子,全身大汗淋漓。

  「呃,没有。」魏胖子也纳闷,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过邱虎出手,但此人来头甚大,在春水县黑白两道通吃,即使张天森也要对他礼遇三分。

  「真的,森哥,他到现在还没回来。」

  「喂?喂喂?喂喂喂?」电话被挂断,魏胖子心里着急,一连拨了几次都无人接听,他有种感觉,今天这事办砸了。

  这是什么情况?魏胖子情不自禁地把事情往最坏方向想,这念头在脑里才冒出!个头,便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。

  「怎么这么快就回来?我弟弟的事都办妥了?」魏胖子的老婆张细花,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太阳椅上晒日光浴,脸上贴着雪白面膜。

  张细花嫁给魏胖子二十年,仗着自己的弟弟有权有势,多年来只有她朝魏胖子发火,何曾像今天被魏胖子骑在头上?

  话音方落,一个大大巴掌从天而降,「啪」的一下狠狠掮在张细花的脸上。

  实话告诉你,你弟弟张天森马上就要完蛋,他等着吧。「魏胖子满脸狰狞地说。

  「你说呢?」魏胖子厌恶地甩开张细花的手,径直往屋里走去。

  「还能干什么?卷铺盖跑路!」屋里传来魏胖子的怒吼声。

  两人慌张地收拾细软,正要出门跑路,张细花突然想起在外地求学的女儿:

  「现在就去接她,一家人要一块走。」对于自己的女儿,魏胖子可心疼得紧,即使畏罪潜逃也要带上女儿。虽说现在这年头祸不及九族,但若丢下女儿一个人,只怕女儿要遭罪了。

  魏胖子携妻潜逃,张天森也没闲着,将反目的妻子和女儿强行带走,一并带走他的几个情妇,这几个女人害怕殃及池鱼,主动跟着张天森一起跑路。

  随后市里派来两个专案组,一个专门调查张天广的间谍案,一个专门调查张天森的犯罪案,一时间春水镇成了春水市的风暴中心,这两件案子十分复杂,一时间难以结案,但对有功人士的嘉奖及张天森一派为官作恶者的惩罚却提前下来。

  首先说范伟,他是首功,省公安厅特别下嘉奖令,升他为春水县警察局副局长,分管刑侦,地位瞬间只屈居一人之下;其次是赵宏先,辅助破案有功,又因个人工作表现突出,一跃成为县税务局副局长,也是升官不少。

  让张天森倒台还能得九万块,干爹和范伟的仇也总算报了,我的事业也因张天广入狱而更上一层楼,运作得好的话,张天广投资的大型种植基地,十有八九能入我的口袋。

  「老赵,老范和子兴来了。」干娘见我和范伟到来,喜滋滋地朝厨房方向喊,那里正传来热闹的炒菜声。

  范伟乐呵呵地走进厨房,见到正忙于炒菜的干爹,连忙打趣。

  「瞧你们两个讲的,子兴,我们俩不要理他们。」

  「最近思雅的学校多了不少学生,又赶上大棚种新菜,玉凤带着工人种菜苗,她们都没空来。」我微笑道。

  「干娘,想玉凤她们了?」

  干娘因身体原因,无儿无女,平时很寂寞,自从认我这个干儿子后,跟玉凤、思雅她们十分合拍,极为亲近。

  「真的?」见我点头,干娘又用手指戳我的额头,道:「你说的啊,要是不来看我,非把你阉了不可。」

  听到我的咳嗽,干娘也觉得自己说错话,虽然说关系近,但「阉」这个字,不能随便乱说。这一紧张之下,她的脸就红了。

  我和干娘坐得很近,干娘的胸部几乎在我眼前,我不敢多看,只好注视她的脖子。近距离看,我才知道干娘的皮肤保养得非常好,细腻白嫩,隐隐还有一层光泽在流动。

  说起来我搞过的女人除了宋思雅,其他人都是非处女。偏偏给宋思雅破处时,我又处于醉酒状态,根本没有真正体会过处女滋味,想来真是人生一大憾事。

  正当我和干娘处于一种莫名尴尬的情况时,传来干爹的声音:「李洁,来帮忙端菜。」

  酒菜上齐,众人落座,干爹举起满满一杯酒:「来,庆祝张天森垮台,大仇得报!」

  大家一起仰脖子,将酒一干而净。

  杯盏交错间,话题也转到正事上。

  我恭喜道。

  干爹看看我又看看范伟,皱眉说:「你们啊……唉……」他摇摇头,不住叹息。

  干爹饮下一杯酒,缓缓开口:「升官当然是好事,但是说春水县是我们的天下,八字都没一撇呢。」接着,他又道:「张天森虽然倒了,他的后台却没有半分动摇。」

  「张天森是沈万里的外甥,外甥犯下这么多重罪,沈万里没有一点连带责任?」我心下疑惑,做外甥的如此贪财、好色,更何况身为一市之长的舅舅。

  我心里郁闷。心想:我和干爹、范叔做的事,算是彻底将沈万里得罪,无论是商场还是官场,将来他肯定不会有好果子给我们吃。

  范伟一脸轻松地说。

  「那是当然,她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,只要立功,想不升职都难。」

  「对了,张天广留K的种植基地才建了一半,我想……」

  听干爹一说,我的脸苦了:「我还想捡便宜将大棚生意做大呢。」

  提起这事,我又来了精神,问道:「听说张天森拖家带口一块跑,连他的几个情妇都带走,你说这么多人一起跑,目标明显,怎么让他跑了呢?莫非是沈万里安排的?」

  「想想也是。」我无奈地说,心有不甘。

  张天森也算色中饿鬼,连他的情妇也拐跑,听人说他那些情妇个个风骚入骨,实为床上佳品。遗憾啊遗憾!

  「魏胖子被抓住了?」干爹一下子反应过来。

  「哼哼,张天森跑了,他犯下的事就落在亲姐弟身上。」干爹冷哼,目中隐现寒意。

  这伙人落在他的手里,不死也得脱层皮。

  张天森一倒,干爹和范伟升官,我得了一笔意外之财,人逢喜事精神爽,酒桌上的气氛相当热烈,接下来大家想起高兴的事聊开了,一边聊天,一边大碗喝酒、大块吃肉,直到三人喝醉才罢休。

  既然干娘都这么说,我也不好推辞,等她安排好干爹和范叔,搀起我去客房。

  我平时不怎么喝酒,但今天很开心,也就喝开了,要说醉,但脑里还有一丝清醒,不至于像上次喝醉来个霸王硬上弓,把思雅给压了。

  干娘搀着我,两人身子紧贴在一块走进客房,我醉得不轻,倒在床上睡过去e也不知过了多久,脑子清醒不少,耳边听到有动静,才微微睁开沉重眼皮。

  干娘一边干活,一边摆动身体,高耸丰满的乳房也上上下下地不停跳动,真是荡人魂魄。

  由于客房灯光昏暗,干娘没有发现我偷看她。忽然她侧过身打扫,不经意间正面朝向我,从我这个角度,正好看到从她宽大衣衫领口内泄露出的春光。

  干娘那纤美如水般柔嫩的光滑双肩,雪白修长脖子下是一道深深的,让任何男人都把持不住的诱人乳沟,两颗诱人乳头更是透过薄薄宽衫清晰地凸显出来,配上那条绷得紧紧的、毫无皱褶的超短紧身裙,更将包裹其中的肥臀凸显得丰满浑圆,尤其是饱满的女性私处,透过紧身裙更显得高凸隆起,将我迷得神魂颠倒。

  粉红色三角裤实在太小,干娘的两条修长粉腿微微分开,一大片雪白性感的臀肉便赢露在外,只有一条窄窄的细带包裹住鼓起的神秘处,一片乌黑茂密的芳草布在其上,其中一条凹缝将整个私处的轮廓展露在我面前,极为显眼,我突然迫切想知道干娘的下体到底长什么样子。

  我神思不清,魂飞天外,待回过神来,遗憾地发现干娘不知什么时候走了。

  一道微弱灯光从干娘虚掩的卧室门射出,我轻轻走向干娘的卧室,正要探颜窥视。

  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让我一阵冲动,干娘正背对着门脱衣服,只见她轻轻脱下宽衫,赢露出光滑得没有一丝瑕疵的背部,只可惜无法窥视她前胸的风景。

  天啊!这种挑逗简直要人命啊。

  干娘轻轻地、优雅地褪去粉红色三角裤,这下子彻底全赢。

  干娘打开衣柜弯下腰,不知在找什么,我却血脉贲张!

  天啊!我以无上毅力克制自己不要挺棒冲上去,心中却对干娘的小穴无比惊艳。好粉嫩、好粉嫩的小穴啊,有如少女,真不愧是三十多岁的老处女。

 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,但干娘绝美的赢体却深深映入我的脑海,又有一股极其强烈的欲望腐蚀我的内心,让人蠢蠢欲动。

  干娘在洗澡啊,这么好的机会,我要不要……

  浴室门口摆着一张椅子,椅上放了一些干净衣物,跟刚才一样,干娘以为这么晚不会有人,她大胆地将浴室门虚掩,露出一条缝,迷蒙水气在白光中升腾。

 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,呼吸一下子停止。只见一对高耸饱满的乳房沉甸甸的,正随着干娘洗澡的动作而不停颤抖。

  我的手情不自禁地伸进裤里轻轻搓动,眼睛却死死盯着干娘的赢体猛看,随着时间流逝,浴室内的水气愈来愈重,即使以我非人的目力也看不太清晰。

  怎么办?怎么办?难道要冲进去强奸干娘?

  酒后怕乱性啊!忽然脑中灵光一现,心中顿生一计,我飞快跄进客房。

  李洁洗完澡,穿上内衣裤,正准备穿上睡衣,忽然一道人影躐进浴室。

  只见全身赤赢,只穿着一条短裤的干儿子双眼蒙眬地朝她嚷嚷:「玉……玉凤,我要尿尿。」

  「玉凤,我要尿尿。」干儿子打着哈欠,相当不满地嘟囔着。

  李洁心里诡异地想:要尿就尿啊,叫玉凤干嘛?难道已经醉得认不出人?把我当成玉凤?

  直到干儿子说出第三句话,李洁才真正清醒过来。好呀你个徐玉凤,干儿子都这么大了,还帮他脱裤尿尿,你也不知羞?

  这么一折腾,李洁惊也惊了、臊也臊了,心中冷静下来,一狠心伸出手……

  李洁那一双带着水渍的玉手,颤抖地伸到干儿子裤上,她扯了一下,没扯开,她干脆将手伸进内裤里,轻轻一抓,全下来了。

  李洁的性格开朗大方,但性观念极为保守,她这一辈子只看过丈夫赵宏先的肉棒,但赵宏先的能跟眼前这根比吗?足足粗大一倍有余!李洁暗暗目测后想着。

  这个年代的人,还没有被来自国外的「性解放思想」影响,男女之防虽然比不上古时苛刻,但还是比较严肃,尤其是农村。

  我偷偷看着干娘,见她脸色还不错,看样子对这种事,她还是挺有承受力,我决定暂且不为难她,挺着粗大肉棒将膀胱里的存货一泄而尽,喝了一肚子酒,这一尿足足花了半晌工夫才完事。

  干娘听得吐血,这什么人啊,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爱干净。我自己尿完尿还不一定要擦穴穴呢。她心下嘀咕。

  干娘一手抚额,无吋奈何地说:「好、好、好,乖儿子,帮你擦棒棒……」

  温润小手抚过棒身,不经意的碰触有如触电般,麻麻的感觉从我的后腰上升起,欲火不降反升,愈烧愈炽。

  干娘连睡衣都没穿着,全身上下只有一套三点式内衣,我半个身子贴在她干净清爽的肉体t,舒服极了。

  「好、好、好,这就去睡觉觉。」

  「玉凤你不乖哦,再乱动就打屁屁哦。」

  我仗着急智想出这个好办法,能光明正大与干娘亲近而不令她生疑,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浪费,我绝对不会甘心。

  我抱着干娘丰满的身子,心下痒痒的,我先轻轻用肉棒在她的大腿h面蹭了一下,干娘还是没有动,我心中一阵狂喜,挺动腰部在干娘大腿上慢慢用力地蹭起来,一下一下像是在入肉穴。

  我慢慢将肉棒往上移,紧紧地贴在干娘浑圆的大屁股上,肥美臀肉与我紧密无间地贴在一起,我明显感觉到干娘的美臀一下子僵硬,但她还是没有挣扎反抗。

  我抱着干娘的屁股,两片美臀紧紧夹着我的肉棒,她刚洗完澡,臀沟中残留的些许水渍正好作为润滑剂。

  畅美快感让我飘飘欲仙,就像第一次跟玉凤做爱一样,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急促射意涌来,我快要射精了!

  「呀!」干娘轻声惊呼,突然挣扎起来,一双小手猛地抓住我的肉棒,阻止我破关而入,干娘惊慌失措地说道:「不行,不能进去,我会死的。」

  「啊!」干娘睁大美丽眼睛,茫然地盯着天花板。

  我正想埋首在干娘双乳间,干娘突然坐起来将我甩在床上,她飞快地穿起内裤,跳起来一声不吭地冲出客房……

  回应我的只有一声「砰」的关门声。

  接着,我心里惴惴不安,害怕干娘知道我故意侵犯她。可是谁让她性感诱人,又是我的干娘,这种身份实在太刺激了。

  良久,一股凉意从胯间传来,李洁陡然醒悟:「臭小子、坏小子、小色胚、小混蛋!竟敢把脏东西射在我那里。」便急匆匆地冲进浴室,打开热水器,让温热的水冲遍全身,舒服感袭遍全身。

  当干儿子突然搂着她倒在床上时,一股前所未有的男人味扑面而来,充斥她的整个世界。干儿子富有侵略性的动作,唤醒她生为女人的性欲,这股欲望在她体内潜伏数十年,也被她整整压抑了数十年。俗话说哪里有压迫,哪里就会有反抗,更何况是自己体内的欲望。

  当男人滚烫的棍状物刺进她的下身,灵魂深处顿时传来一阵要命的颤栗,不是恐惧的颤栗,而是兴奋到极点的颤栗,李洁深深为之迷醉。

  这是李洁从未体会过的感觉,生平第一次。

  第二天一早,干娘像往常一样跟我打招呼,还问我昨晚有没有睡好。我故t说睡得很香,还做场春梦,令干娘脸上有点尴尬,不过很快被她掩饰遍去。

  李洁看着干儿子远去的背影,心中狐疑:昨晚这小子是真醉还是装醉?看他一脸坦然也不像撒谎。哼,谅他也没那个色胆,敢故意轻薄我。不过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拷问玉凤,子兴都这么大了,还帮他把尿,真不像话。

  我才到村口,迎面就见到李明理气喘吁吁地跑过来。

  我见李明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路上的好心情都被他打散了,道:「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,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,像什么话?」

  「你说什么?哪个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欠我的钱?」我火冒三丈,谁啊!也不打听我徐子兴的名号,竟敢在老虎头上拔毛?

  李明理接口道:「是啊,徐哥。有个叫杨麻子的菜贩,前几天他来提货时,说手头上没那么多现金,说等两天再送余款来。你知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,正好玉凤姐在,她一时心软就答应了,没想到这个杨麻子,到现在还没送钱来,打他电话也不回。」

  「徐哥,你不在的这几天,玉凤姐一直在担心这件事,她也后悔了,有时还偷偷躲在屋里哭呢。」

  李明理不解:「叫上那么多人干嘛?」

  李明理一听乐了,马上跑进村里邀人。

  果不其然,十分钟后,一伙闲汉拿着扁担、锄头,浩浩荡荡地走来,同行的竟然还有一辆破旧的解放牌汽车。

  我看了看这些人,发现他们个个肌肉结实,心中颇为满意,走到他们面前道:

  这群闲汉是我挑选工人时剩下的,体力比不上那些雇佣的工人,但打个小架、狐假虎威还是可以的。他们平时务农也挣不了几个钱,听说能跟村里的大能人去县里挣钱,:个个乐坏了。

  「好!上车!出发!」我?声令下,闲汉们争先恐后地爬上后车厢。

  「现在不是见她的时机,与其见她犯错、悔恨无比的可怜模样,还不如把债要回来,减轻她的负罪感。」

  「臭小子,少拍马屁,上车!」我笑骂一句,拉开车门跳上去。

  汽车风风火火地开进县城,接着马不停蹄地赶到菜市场。

  这胖子长得人高马大、膀大腰圆,此时离夏季还早,他却赤着上身,露出一身油滚滚的肥肉,一看就知道是个蛮横的人。

  杨麻子躺在一张竹摇椅上悠闲地抽烟,四、五个汉子帮他吆喝卖菜。

  我脸色一沉,这个死胖子摆明想赖帐,于是大手一挥,身后十几个闲汉、拥而上,将杨麻子的摊子围起来。

  我越众而出,朝四方抱拳朗声:「各位乡亲父老,鄙人是春水镇春水村的徐子兴,今天和兄弟来此只为讨债,还请大家多多包涵。」说完转身,冷冷地看着杨麻子。

  说起来杨麻子是县菜市场的一霸,他原先只是一个地痞无赖,后来发现卖菜钱来得快,就拉起几个青年来做生意。他来得晚,好的摊位早被租下,于是就用地痞无赖的那一套打跑一户老实人,占了市场最旺的位置。

  「妈的,活腻了是不是?敢围我的摊子!」杨麻子抄起一把杀猪刀咆哮,那副凶狠的样子,让人见了有点恐惧。

  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,随后惊呼声此起彼伏。

  「我说老兄,你真是外行,你看那石墩表面是不是有些暗红色?」一个头戴矿工帽的瘦汉说。

  「看到了吧,那是劣质铁矿的颜色,因为含铁量少,才被当成普通石头丢在这里当石墩。」

  「是呀,这少年年纪轻轻就天生神力,哼哼,杨麻子要倒霉了,他也有今天。」

  村里十几个闲汉听到围观者的嘀咕,腰杆挺得更直了,这群乡下的汉子何曾这般露脸,一个个倍感脸上有光。

  他的几个手下更是吓了一大跳,一看对方这般力气,要是被揍一下还得了,几人呆呆地互相看了几眼,心里都怯懦了。

  杨麻子反手握刀,朝我抱拳,行了一个江湖礼:「小兄弟,有话好好说嘛,大家都是斯文人,何必动粗呢?」

  杨麻子顿时吓得像猴子似的往后一退,脚下恰好踩着一片烂菜叶,身子一滑踉踉跄跄地狂退几步,最后扑倒在一堆蕃茄上,摔个狗吃屎,滑稽极了。

  杨麻子气急败坏地恼羞成怒,跳起来对几个手下拳打脚踢,提刀追得他们满地跑,但凭他笨重的体格,怎么追得上兔子似的小青年,狂怒之下掉头冲向害他跌个狗吃屎的罪魁祸首。

  「杀人啦——」有个妇女尖叫。

  我摆摆手:「你们退下。」闲汉们依言后退,守着我的后方。

  【第八集】第七章:女女之间

  若是一般人早被杨麻子的气势吓破胆,但在我眼里,这个菜贩子凶狠的一刀,不过虚有其表,破绽无数。

  围观的人群爆发一阵阵惊呼声。

  半空中一个颇大的拳头与一柄寒光闪闪的杀猪刀狠狠相撞,「锵」的一声,人们预想中拳破血流的场面没有发生,却是杀猪刀打旋脱手而飞,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直线,「锵」的一声钉在水泥柱上,整个没入。

  杨麻子傻傻地看着水泥柱上那把只看得到刀柄的杀猪刀,眼睛都看直了。

  「好!」

  杨麻子一时间进退两难,暂时没招,只能笑脸相迎:「大哥,您是哪条道上的,兄弟是……」

  杨麻子脸上横肉抽了几下,再看看周围架势,正要忍痛点头。

  杨麻子见警察来了,心中大喜,抢先奔到警察身边,开口喊冤:「警察同志,你们来得太及时了,这群人无缘无故地围住我的摊子,还打伤我的手,你们要为我做主啊。」说着他将乌青的手腕伸到警察面前,是刚才被一拳震伤了。

  几人的手按在枪套上,心神大定。

  我徐子兴这几年不是白混的,哪会看不出这些警察跟杨麻子是一丘之貉,阴着声音冷笑:「杨麻子欠我钱,我来讨债,这能叫无缘无故?他抄起杀猪刀要砍我,我自卫反抗打飞他的刀、震伤他的手,这件事,在场的父老乡亲们都亲眼所见。杨麻子恶人先告状,颠倒是非黑白,我们来这里后,一根指头都没动过他,你问问乡亲们,有没有这回事?」

  「就是、就是,杨麻子恶人先告状,警察同志,你们千万别被他骗了。」

  我昂然抬头:「春水镇春水村,徐子兴,今年十六岁,还没有身份证。」

  李明理上前道:「警察同志,别说你不信,我第一次见他这模样也不信,但是他真的只有十六岁。哎,老李别躲啊,你来跟警察同志说说。」

  姓李的菜贩一说,许多人恍然大悟。

  「原来整倒张天森的是这个小伙子。」

  「何止啊,听说八邪门的虎哥被他一拳打死。」

  「哇,原来他这么厉害啊。」

  杨麻子听了之后,更是面无血色,几个警察听了,神情也是无比凝重。

  「就是我出差,没赶上的那一回?」为首的警察低声道。

  杨科长的心里咯登,一下子没了底气,但他跟杨麻子的关系不是一般铁,杨麻子月月上贡的钱,可不是小数目。吃人嘴软,拿人手软,人家碰到麻烦,总不能甩手不管吧?可是对方来头不小,前几天还得过表彰,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下他,只怕从此以后将这个人得罪了。

  杨麻子一听愣了,心想:杨科长,你他妈的翻脸比翻书还快,你厉害,老子这回认栽。

  「知错能改就好,还不把钱还给人家?」杨科长大义凛然地道。

  我接过钱数了数,抽出一千块还给杨麻子:「你欠我一万七千块,我不会少要你一分钱,也不会多要你一分钱。」

  我早看破杨麻子的用意,笑着拍拍他的肩膀:「杨麻子,交朋友不是塞钱就行的,得付出真心实意。」

  杨科长见双方矛盾已化解,对群众说:「好了,双方已接受调解,此事就此解决,大家都散了吧,该干嘛就干嘛去。」

  我也不理警察,大手一挥:「吃饭去,今天中午我请客。」

  杨科长见我如此张扬,分明没把他当成一回事,令他铁青着脸,不理杨麻子上前讨好,拂袖而去。

  大家该吃的吃了、该拿的拿了,回想一下,不过拿着扁担、锄头,装腔作势地狐假虎威一把,一个个都叫着这买卖太轻松,纷纷说,下次若有这等好事,一定要再叫上他们,我含笑着点头答应。废话,两个小时不到,就赚一个月的工钱,还长了面子、挣了尊严,这买卖能不划算吗?

  李明理面色沉重地点头:「徐哥,都记下了,一定给您查个水落石出。」

  李明理不好意思拿,推拒道:「徐哥,平时您给我的不少,这回算了吧。」

  李明理听到「媳妇」两字,目中精光四射,他收起钱,道:「嗯,就听徐哥的。」

  「好!」李明理与闲汉们都各自散去。

  至此,我,徐子兴,扬名整个春水县。

  穿过几条田间小路,一座宽大宅子印入眼帘,屋前有几个女人翘首盼望。当她们看到我的身影出现在田边时,明显引起;阵骚动,其中一个年轻女人飞也似的跑过来,看得出来她迫不及待。

  宋思雅像一只欢乐的小鸟,一把抱住我的胳膊,香软的身子靠了过来。

  「玉凤和玉姿怎么不来?」我笑着打趣。

  「这么说,还是我们的思雅老师脸皮厚喽?」

  「对了,上午李明理叫了十几个人去县城,这件事是不是你叫他干的?」

  不等她们说话,我掏出一叠钱塞到徐玉凤手上:「玉凤,债我帮你要回来了。」

  「呵呵,除了杨麻子欠我们钱,还有谁欠我们钱吗?」我嘻笑道。

  徐玉凤为人一向端庄稳重,她现在的行为完全颠覆以往在人前的形象,宋思雅和李玉姿皆吃惊地看着她,好像看到外星人似的。

  徐玉凤也被刚才的大胆行为吓着,她害羞地将脸埋在我怀里,像只鸵鸟。

  「其实呢,事情是这样的……」

  饭后,一家人坐在炕上听徐玉凤算账。

  采儿娘的病因我父亲而起,俗话说:父债子偿。父亲过世了,于情于理我都要代他还清这份债,欠人家的感觉不好受啊。

  没等玉凤说完,宋思雅也抢着说:「我也存了两万块。」

  我赶紧挥手打断李玉姿的话,要女人帮我「还债」,我身为男子汉的脸面,还往哪搁?我豪气地说:「你们的私房钱,都自个儿收好,将来你们的老公要成为亿万富翁,这一点小麻烦岂能难倒我?不就是钱嘛!」

  我道:「玉凤、思雅、玉姿,我知道你们为我好。采儿娘的病,我一定要帮她治好,但我还没落魄到拿你们的私房钱去帮她治病。都说有备无患,手里留点钱,也许将来用得上。至于采儿娘高额的治疗费用,我会想办法的。」

  「你有什么好办法?」宋思雅快人快语。

  这个问题把她们三人问倒,穷山沟一穷二白,能有什么东西最多的?

  「对,就是树!」我高兴地捧起李玉姿的小嘴,狠狠地亲了一口,不理她娇羞欲死的可人模样,又提出一个问题:「山上这些树,哪种树最多?」

  也许觉得自己做得太明显了,思雅羞得脸上臊红。

  「不错。K午我在县里逛了一圈,发现城里油价比较高,茶油卖得也很热。」

  徐玉凤顿了顿,继续道:「再说,买一台榨油机,也得好几万块呢。」

  「花生油、大豆油、玉米油……」三女惊讶地看着我,问道:「这油也能吃?」

  「哇,这么神奇?」女人们一听到「美容」、「减肥」,顿时精神十足。

  这是实情,在一一十世纪,八十年代,确实没有几家榨油厂生产这三种油。这时的花生、玉米、大豆便宜得不像话,一斤才卖几块。

  我豪气万丈地道:「过两天,县榨油厂就会派人送机器过来,到时候榨几斤夂给你们尝尝鲜。」

  「县榨油厂更换新设备,旧的榨油机被淘汰下来。我去的时候,他们正为难,他们买了新机器,厂房又不大,旧机器没地方放,搁在露天又心疼,毕竟旧机器还是好好的,保养得好,用上一、两年没问题。我一提出收购,人家乐得直跟我握手,说帮他们解决大难题,一万块便卖给我,还包送、包安装、包培训。」

  「呵呵,你们老公厉害吧。」我趁势头良好,又偷袭亲了一口玉凤。

  「好啊,敢谋杀亲夫,看我怎么治你。」说着,一个枕头从我手中飞出,打中玉凤和思雅,思雅无辜被袭,显然也不甘心,帮忙玉凤一起欺负我,最后李玉姿也加入战团,形成三女战一男的战况。

  最终,四人赤赢相见。三女中,玉凤和思雅、玉凤和李玉姿曾经与我有过3P经验,但未有过三女同时共侍一夫的4P的体验。看到三女熟透的诱人胴体,昨晚因没有俞到干娘,而遗憾的强烈欲望汹涌而来。

  「不要、不要……」思雅在性事上比较害羞,但其实我知道她很乐于尝试新鲜事物。三女中只有宋思雅受过高等教育,又出生在书香门第,对性事比较保守是可以理解的;但今天我决定好好培养她,毕竟将来我身边会有更多的女人,与其让她独自生闷气,不如将她拉下水。

  在小淫妇的香舌刺激下,我的肉棒早已膨胀得无比巨大,双手向她的身体摸去,摸到李玉姿白白的屁股。我轻抚李玉姿的小穴口,突然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进她的骚穴中,却听李玉姿「啊」的一声,紧紧搂住我,身子一阵颤抖e我转头一看,原来宋思雅一边舔着我的肉棒,一边偷偷把手指插进李玉姿的屁眼里不断抽动着,令李玉姿双眼紧闭,两脸通红地轻轻颤抖。

  宋思雅的速度愈来愈快,李玉姿则抱着我,害羞得一动也不动。

  我把李玉姿推到宋思雅怀里:「玉姿乖乖,和宋老师好好表演一下,让我看看宋老师的学习成果。」

  宋思雅的纤细手指轻轻划过李玉姿的乳房、下腹部及大腿,一阵阵让人沉醉的酥麻感袭上心头,而在床上一向以大胆闻名的李玉姿,此时竟然不敢正视宋思雅晶亮的眼睛,只是羞赧地低头微微喘气,羞得双颊泛红,任凭宋思雅的纤手在她凹凸有致、撩人心弦的胴体上来回抚摸。

  玉凤看着两个年轻女孩做爱,眼中流露的不是淫荡,而是充满母爱的慈祥。

  这时宋思雅的舌头慢慢离开李玉姿的红唇,两人舌间拖着一条长长唾液。

  李玉姿被宋思雅吻得仰头微喘,一股欲火从她体内深处熊熊燃起。

  李玉姿的小穴已遍布淫水,宋思雅毫不费劲地把右手中指插入她的骚穴里。

  「好姐姐……我……我要泄出来了……」李玉姿疯狂地呻吟。

  我兴奋地看着宋思雅调戏李玉姿,感叹:「士别三日,刮目相看!思雅,你的成绩不错哦,一百分满分,我打九十分。」

  李玉姿在恍惚的快感中,感觉到宋思雅吻着自己的粉颈、乳房、乳头、腹部、下腹部、阴毛……最后一张软软的嘴,停留在湿透的穴唇上,一波波的快感侵袭李玉姿全身每个部位,宋思雅的每个淫猥动作,不断带给李玉姿全新的感受。

  宋思雅随着李玉姿渐强的呻吟声,加快手指抽插的速度,使李玉姿的小穴不断流出又浓又稠的爱液,沾湿宋思雅的手指。

  「呸、呸……」宋思雅一阵干呕,对同性的阴精有些反感。

  「啊……」当巨大龟头大大撑开李玉姿的阴户时,她发出舒畅的淫叫。

  「我让你更爽!」宋思雅突然伸出一根手指,向李玉姿后庭插去:「现在你是被两个人操!」宋思雅美丽的脸孔上,露出邪恶的笑容。

  我快速干着李玉姿的骚穴,李玉姿则不顾一切地扭动雪白屁股,这样一来,反而使得插在身体里的粗大男根产生更加强烈的刺激。

  宋思雅稍稍转动插在李玉姿屁眼里的手指,强烈的快感,使得李玉姿不由得深深倒吸口气,屁眼的压迫感冲到阴户时,逼得李玉姿夹紧阴道里的粗大肉棒,同时她的淫穴再次泄出大量蜜汁,整个人陷入昏迷般的舒畅感中。

  我的肉棒依然斗志高昂,放下处于高潮状态的李玉姿,起身把徐玉凤按倒在床上,扛起她美丽白嫩的双腿,大肉棒狠狠插进玉凤的穴唇中。

  「啊!大肉棒老公……啊!大肉棒哥哥……使劲操我……大肉棒外甥……入肉我……啊!」玉凤狂浪淫叫,她老早就想挨入肉。

  「啊……我要……龟头……啊……噢……磨……人……家的……嗯……花心……啊……」玉凤叫得浪荡,但我没有就此放过她,肉棒还有一半的长度未进入,我把肉棒从玉凤美穴里抽出,蓄势猛地一顶,玉凤随之惨叫一声:「啊……轻点……好外甥……你操进舅妈的子宫!」

  「兴……使劲操吧……哦……我要你操死我……哦……让我死吧……哦……哦……啊……啊……我爱……你的肉棒……」玉凤兴奋地呻吟,这是有生以来,第一次这么荒唐,和两个女人一起被年轻外甥操弄,这分刺激令她抛弃平时的端庄,尽情享受美妙的性爱。

  「舅妈你这条母狗,更爽的还在后头!」我不能让玉凤这么快泄身。

  「天哪!」玉凤觉得一个湿润、温暖的东西贴上她的花瓣,不是粗长的肉棒,而是柔软的舌头,随着我的舌头灵活滑动,花瓣再次溢出淫水。

  当我的舌头温柔地分开屁眼嫩肉,挤进去并进进出出地做抽插运动时,玉凤快活得几乎升天,她做梦也没想到,私下意淫已久的舔肛竟由年轻的外甥完成。

  当肉棒尽根刺进屁眼并缓缓抽插时,一波波波涛似的快感从屁眼上传来,令玉凤咬着下唇,呻吟并晃动雪白的臀部,不由自主地收缩屁眼,不断夹紧那根粗大肉棒,享受着肛交带来的另类高潮。

  渐渐地,我的大肉棒在屁眼里愈插愈快,玉凤埋着头,发丝飘飞,雪白大屁股拼命摇,愈摇愈厉害,配合大肉棒做前后运动,嘴里不停发出淫言乱语:「啊……快啊……哦……我……我的……屁眼……好……好舒服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快……哦……不……不行了……啊……我……快要……啊……我的……屁眼……终于……啊……被你……这……啊……你这色外甥……啊……龠爆了……啊……」

  我死死地抱着玉凤的屁股,直到最后一滴精液射完,再看玉凤,她两眼翻白,已经神智不清,强烈的高潮刺激令她魂飞天外。

  三个女人中的两个被我搞晕,只剩下淫荡的「宋老师」。

  宋思雅看着我依然高耸入云的肉棒,用力将我推倒在炕上,勃起的又粗又长又大的肉棍,有如擎天柱般昂然屹立,她哼道:「我就不信玩不软你。」

  肉棍的龟头被肥美润滑的阴唇包住,如同她红润小嘴轻轻吻着。宋思雅向下慢慢沉坐,我硬梆梆、又粗又长又大的肉棍,一点点地被她的美穴所吞没,美穴内壁又滑又嫩,暖烘烘地包裹我的肉棍。

  宋思雅的身体上下动作,美穴紧紧套弄着我的肉棍,大小阴唇有力地夹着我的肉棍,龟头一下一下顶着美穴深处那团柔暖的肉,每顶一下,她就发出如梦似幻般的迷人呻吟声。

  「思雅,你今晚怎么了,这么淫荡?」

  「嗯!谁叫你以前小看我,今天我要证明给你们看,论做爱技术,我不会比任何人差。啊……快啊,使劲操我啊……老公……弟弟……操死我吧……」

  整间卧室春意盎然,欢爱无边,一股股无色的透明液体,从思雅的美穴深处缓缓流出,把两人的阴部弄得滑腻黏糊。

  肉棍在思雅美穴里感受到的快感传遍全身,令我浑身颤栗,肉棍仿佛触电般麻痒,;直从脊髓传到令身各处,突然,从思雅美穴深处涌起一股热流,有力地刺激我的龟头,同时她也加快速度,呻吟声提高几个分贝。

  我这时也感觉到从脊柱尾骨处传来一阵麻痒,一种人类最原始的力量,鬼使神差地驱使我向上挺送肉棒:「思雅,你的小骚穴太美了……我操死你!」说着,我用尽力气猛地刺穿思雅的内壁,粗长肉棍直直地刺入她的子宫;子宫被刺穿,令思雅突然神经质地疯狂挺动小翘臀,那股疯劲连我都差点控制不住。

  我健壮的身体不停地抽搐,肉棍蛮横地在思雅的美穴里抽动。

  巫山云雨后,三女一男都沉沉睡去,一整张大床都是赤赢肉体,就连月直队在窗头见到屋内的春色,也羞得躲进云层中。

  机器有了,但缺操作机器的人,好在事先谈好,县榨油厂会派驻技术师父。

  技术师父是一个快退休的老头,这老头没啥喜好,就是好酒。我让人餐餐好酒伺候,令老头恨不得把全身所学都掏出来。

  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,我开始新一轮的赚钱计划。

  材料准备好后,接着便开始榨油。

  有邻村的好事者说:「干脆,春水村改成春油村好了。」

  「叔,大道理我都懂,您就别劝了,我心里有数。」我自信满满地说。

  「叔,我不是这意思,你听我说……」

  这一天,大马路上来了一辆公务车,停在徐玉凤的大宅前。

  「哼,上回你是怎么答应你干娘的?你干娘最近想念你想的紧。」赵宏先板着脸,假装不悦地道:「你不来看我们,我只好亲自走一趟喽。」

  赵宏先看了觉得有趣,道:「我听说你最近不务正业,搞起一间榨油厂?」

  赵宏先指着满院的油缸,瞪大眼睛说:「听说你们村家家户户盛满油,你这也叫小作坊?」

  「哼!」赵宏先见围观的人愈来愈多,瞪了我一眼,径直走进屋里,一个秘书模样的年轻人紧跟其后。

  围观的大多数人都在我手下做事,一听我发话,再也顾不上看大官,吓得飞也似的跑了。

  干爹笑得很爽朗:「升了,在税务系统干了快十年,终于升到副局长。」说箸,他对秘书努嘴:「这是我的秘书小高,今年刚毕业。」又对小高说:「这位就是我们春水县鼎鼎有名的『徐铁手』徐子兴,你别看他年轻,今年才十六岁,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致富能手。小高啊,你要多多向他学习呀。」

  「不敢、不敢,我还想向你请教税务问题呢。」我谦虚道。

  「好!哈哈哈……」

  三人客气几句,话题转移到我办的榨油厂。

  听干爹一说,我才知道他是在百忙之中,特地跑来看我的真正目的,他是真正关心我啊。

  干爹一听就不悦:「你这小子,别以为干爹升官,你就可以横行乡里。干爹不想做第一一个张天森,你也绝对不能做第一一个张天林!」

  「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」干爹见我认错,态度也很积极,嘉许道:「小高在合理避税方面很深,有空你就多向他请教请教。国家的税你不能少交一分,但用合理合法的手段减少一些不必交的税,还是可行的。」

  干爹刚上任不久,还有很多工作要做,聊了一阵子后,便准备离开。

  干爹不高兴地说:「子兴,你这是干什么?你把我赵宏先当成什么人?」

  「那钱是我们借给你的,又不是入股。」赵宏先死活不肯收,三个月前投了钱进来,现在就能得到分红,这钱来得太快,让他觉得有些烫手。

  「县政府大院宿舍楼。」

  干爹说:「无所谓,等明年冬天,局里就会分房子了。」

  干爹是那种宁可自己挨饿受苦,也不会让老婆受半点罪的好男人,他听完我的话后,不由自左地皱眉。

  干爹一想,还真是这么回事。

  「臭小子,就知道用金钱腐蚀你干爹。」干爹无奈地投降。

  「臭小子,提到钱,我就说不过你。」

  干爹听得皱眉头:「我要那么多油干嘛?家里就我和你干娘两口人,三千斤油得吃到驴年马月!」

  「干爹您真是当官当傻了,这是给您吃的吗?这是让您拿去送礼的。」我恨铁不成钢,难怪干爹干了十年,依旧是一个小小的税务所长,若非我和魏婉出现,只怕他要被张天森压一辈子。

  我对干爹的少根筋,真的是无言以对,不过谁叫他是我干爹,不帮他,我还能帮谁?

  干爹还是不愿意:「我不要。子兴你饶了我吧,你见谁送礼送油腻腻的油?

  我急了:「领导也得吃饭吧,您没尝过,不知道纯花生油的好处。要不中午在家吃饭,吃过纯花生油烧的菜,我包您吃了还想吃。」

  两人争来争去各不相让,赵宏先死活不肯要。我想想算了,大概这阵子他刚上任,忙工作忙傻了,对饭菜的口味没什么要求。跟他这种不注重生活品质的人争论是对牛弹琴,便不再勉强他,只让李玉姿随便帮他装了一桶。

  赵宏先拎起油桶还嫌脏:「好吧,拿回去给你干娘尝尝。子兴,我先走了,局里忙着呢。」

  目前都没有人在卖纯花生油,纯花生油在市面上是稀有物。我的经营思路就是要与众不同,不加任何杂质,只做纯油,走高价路线、专门赚有钱人的钱!

  赵宏先工作了一天累得慌,躺在床上闭目养神,虽然工作忙、压力更大,但总体来说,他最近还算春风得意。

  赵宏先日理万机,早忘了那桶油的来历,信口胡诌道:「商店买的。」

  赵宏先有点累,不想在琐事上纠缠:「要那么多油干嘛?吃完了,再去买不就好了。」

  黄局长是税务局的周长兼书记,赵宏先的顶头上司。

  李洁大惑不解地瞪赵宏先一眼:「人家是担心人死了,钱没花光;你是官升了,人却傻了。市面上卖的都是混合油,长期吃对身体不好,影响健康。这桶油绝对是纯净的花生油,没有任何杂质,吃这种油,对身体很有好处,延年益寿、养颜美容……别说黄局长家缺,市长家想吃,还未必吃得到呢。」

  「老赵、老赵,你火烧屁股地上哪去呀?」李洁追着赵宏先喊。

  看着丈夫的小车愈驶愈远,李洁呆呆地自言自语:「刚才不是好好的?怎么突然发神经?难道我说错什么话?」

  【第八集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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