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降头师】第十五集[河图实体] 都市淫色
【降头师】第十五集
巫爷终于说出藏身地点是巫山,但却连乌苏降头师这地头蛇都无力相助,试问一座山岂会不知道其地点?但偏偏就是不知道,要不然每个人都能轻易学成降头术,又何苦冒险?虎生将如何解决,而谁会与他一块共赴巫山呢?
引通是什么东西?力量很强大吗?
出场人物:
虎 生:前身小浩,暗恋大嫂,后来机缘巧合释放了哥哥的魂魄,但肉身被哥哥骗走,后来借虎生的遗体续阳,因此成了第二个人,更成为巫爷有缘人,座下有风雨雷电火五使者。
电 媚:电使者(大嫂)原名淑贞,大浩的太太,心地善良,很有同情心,和火狐是好姐妹,后来成为虎生座下的电使者。
雷 情:雷使者(慧心)圣凌师太大徒弟,冰雪聪明,智慧特高,随机应变能力强,为人较小器和妒嫉心较重,瞧不起虎生,后成为虎生座下的雷使者。
卿仪:本称华阳夫人,原是找虎生解决鬼屋难题,后因产生感情,成为青莲教的弟子。
静 宜:双胞胎的妹妹,酒店副经理,因本身长相与姐姐十成相似,无奈一块逃亡到泰国,与火狐结成欢喜冤家,展开人生奇妙的旅途。性格好胜,天资聪慧,处事果断力强,富有同情心,内心藏有一个难解之结。
乌 苏:降头痴一名,可惜天资有限,无法修练降头术,只能以欺骗手法,当个挂名的降头师,但手法高明,赢获无数信徒的信心,成为很有名气受人尊敬的法师。
圣凌师太:原名雅凌,泰国皇族,雅素、雅琳的姐姐,因病离家出走寻医,遇上巫爷得救,听巫爷的交待,到香港执行一项使命,创办青莲教,化名:圣凌师太,善良慈祥。
乌苏和我们熟络后,从他身上得到很多有关降头术的资料,比如现今降头师用鬼魂培育古曼童,利用卑鄙手段诈取钱财,腊拥爱情油的制造过程,拍艮、益艮、玛利艮的历史,和市面上利用降头术,充当门面的骗钱手法等等……
静雯和我成其好事,无意中,带来了两件好事,首先是静雯和静宜二人,不介意当我的女人,七女床上嬉戏一幕,令我启发让她们修练七阴神功的想法,一来以便增加五使的功力,二来静雯和静宜有神功可修练,那当我们到巫山求降,她们俩也算有个精神寄托,日后大家还有共同话题,相处也会更加融洽和开心。
卿仪问我说:「主人,有什么要交代的吗?」
卿仪问说:「主人,你们从巫山回来后,万一我们不在这家饭店,那如何联络呢?」
卿仪说:「主人,其实我有个想法,我知道大家都很喜欢高升,所以想在高升置间屋子,不管当度假屋,还是当作通讯点,大家都会比较方便,虽然尚未决定详细,但我想那一带并不是很大,应该不难相遇,如何?」
卿仪说:「谢谢主人关心,我会谨记在心,其实乌苏的地址也可当作通讯点。」
大家抄下乌苏地址的同时,我说出要求静雯和静宜修练七阴神功的想法,她们俩听了极为亢奋,怎么说也算是青莲教的一分子,况且有修练神功,相处的话题也会多一些。其中,静宜最为高兴,她和火狐一样,属七阴神功初学者,虽说日后的成就是比不上火狐,但起码现在算是平起平坐的开始,她是应该高兴一番的。
火狐揶揄的说:「呵呵!井底蛙,你身上没有半点巫术在,竟笑我有什么不明白之处可以向你请教,岂不是龟笑鳖无尾吗?」
静宜指着参拉打说:「龟是指问的那个,鳖是指讲的那个啦!」
静宜气坏的说:「讲的是指火狐啦!我的天呀!救命!」
突然,室内传出巫爷的声音:「哈哈哈!静宜,天也笑着,暂时没空救你呀!」
我命令大家跪下。
「谁?巫爷?」
「哈哈!不用看啦!龟小姐,你是看不到我的,自你们伴虎生恶斗乌苏那一刻起,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们姐妹俩。静宜性子戆直,勇敢忠义,敢爱敢恨;静雯护妹情深,视死如归,令上天好生感动,触发恻隐之心,故我特赐予引通神功,钦点二女为虎生座下护法,继而再护卫主人,完成巫传之大业。」
雨艳说:「快!叩头谢恩。」
巫爷问说:「静宜,怎么不谢恩呢?有问题吗?」
巫爷笑着说:「不打紧,我都说静宜性子戆直,没说错吧?也许她不想陪同虎生进出巫山,不想放弃眼前的高薪厚职,此乃人之常情。但如果没有双生姐妹血脉相通,则无法修练引通神功,如今剩下静雯一个,就当我没说过之前的话,统统作罢。」
巫爷说:「我有必要蒙你一个小女子吗?」
巫爷说:「怎么?现在肯当个下人了?你不是很重视身份的高低、计较得失问题吗?为何现在又肯改变初衷呢?」
巫爷开怀大笑的说:「好!果然是个很会计较得失的小女子,引通!归位!」
所幸的是,静雯和静宜二人除了发出呼叫声,并没有喊出痛楚救命的字句,加上巫爷在场的关系,大家没有丝毫的惊慌,只有好奇和惊讶的表情。
圣凌师太立即示范盘定静坐的姿态,静雯和静宜开始依样画葫芦的坐着,身上的酒晕红印开始消退,丰满的乳球,像我修练法吐纳,一浪接一浪,起伏不平,大约过了五分钟,两人胸前凸起的乳峰逐渐平伏下来,双眼也慢慢睁开。
我应了一声说:「是!」
接过雨艳手中的降头刀,发现她紧闭双唇向我点点头,以示对我的鼓励和信心支持,她有此反应,说明巫爷在考验我的法力和记忆力,所以此次施放血咒,只许一次成功,不求两次机会,以展现我巫术的天分和主人该有的威霸的一面。
我聚精会神,施念血咒:「嗡……那么塔,刹利巴也怒玛,依咪刹也卡茶,苏密呀玛那堪……」
静宜很平静的叫了一声说:「姐……」
看来我的想法没错,静宜接受血咒的时候,同样也在心平气和的环境下完成。
静雯和静宜苏醒后,参拉打关心问候说:「你们二位没事吧?刚才瞧见你们身上红得发烫,实在惊人,刚才你们是晕倒,还是……传说中的灵魂出窍,到底去了哪呢?」
静宜耸耸肩说:「参拉打,没办法,不是我不想说,而是巫术的圈子很恐怖,奉劝你千万不要以你对外界的认识,搬到巫术圈子里来,我们的世界,恐怕你连边也沾不上,万一得罪什么的,担待不起是小事,丢失性命就后悔莫及呀!」
奇怪!静宜讲这句话,听起来怎么如此耳熟呢?
静雯很高兴的跪下,静宜就有些不愿意的说:「清楚!知……知……道……了……」
静雯和静宜向我叩拜后,照惯例我是该赐个新名字,但巫爷在此就免了。不过,我发现到静宜和我一样,很喜欢他人的叩拜,静雯就显得有些狼狈、尴尬和不习惯。
我问说:「巫爷,为何您不赐予天分,让他共享降术界的成就与光荣呢?」
巫爷叹气说:「不行!乌苏有一本未写完的书,他的心愿自有阿旺为他完成,况且他的命已进入安享后半生福禄的美运,我们又何必骚扰他呢?与其更改他的命运,倒不如顺应天理果报,让他继续安享福禄美运,这岂不是更美好吗?参拉打,你明白我说的话吗?」
巫爷大喝一声:「慢!」
巫爷说:「参拉打,此礼我不接受!刚才我已经说过,乌苏他有一本未写完的书,世间唯一能代他叩拜者,就是阿旺,但恐怕我没有这个福分,毕竟一切尚未有个定数,还是等乌苏那本书写完再说吧!唉!世事变幻莫测,一切仍在变形之中,无法预料呀!唉!不说他那一笔,还是说回青莲教和巫山求降一事吧!」
巫爷说:「卿仪何在?」
巫爷说:「卿仪,不必紧张,我知道你很想为青莲教出一分力,但如果以赎罪心态进行此事,你将会背负更大的痛苦,如今你有福气跟随圣凌修练我创下的七阴神功,日后你将得到更多,起码虎生以前诈你的那笔钱,已全数归还你手上,往后只要好好修练此法,将会得到你心中祈求的自由,明白吗?」
巫爷说:「卿仪,你现在想着这样、想着那样,想他明白你的心意,又想另一个他能了解你想要什么,那你什么时候才知道世上有几个他?什么时候才能满足所有的他?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无拘无束、自由的感觉呢?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……」
巫爷叹了口气说:「唉!圣凌,你对卿仪说吧……」
巫爷不耐烦的说:「好了!总之,创办青莲教一事,暂且不要去想,倘若虎生闯得过巫山之旅,再想也不迟,现在讲回我要说的事……」
巫爷说:「倘若的意思是未必,这说明巫山求降之路不易走,也并非是一条保证成功之路,其中需要看你的造化。总归一句话,你必须靠你自己,至于我帮不上忙的原因,那是因为我没有改变你的能力和权力。」
巫爷说:「嗯,问得好!这也是我这次找你的原因。没错,你算是找着我居身于巫山,不过,我要向你和其他人说清楚,巫山属于巫术和降头术聚集之地,你能看到有多长的路,表示你能走多远;能够走多远,同样凭你身上的法力,千万不要因为你看见了,便带领其他人一块前往,轻者走不过去,重者一块把命丢,谨记!」
巫爷说:「我刚才不是说过要看你的造化吗?」
巫爷回答说:「虎生,你不必担心二法五使,她们属于五行天素使者和引通二法,她们只是修练,无须面对统治者的考验,好比你现在可以不去巫山,留在家中修练一样,但法力增展速度会很慢,即使不眠不休努力,也没有一万万年的寿命来修练,但如果进入巫山求降,兴许一天已完成一万万年的工作,两者是不相同的。」
巫爷解释说:「不!静宜,主人和你们七位息息相关,你们功力不深,就无法走近施用法术的主人身边,谁走近都会被伤害,情况好比和乌苏恶斗那般,雨艳可以多番出手迎救主人,但风姿就不行。如果主人的法力提升到更高的一层,而雨艳又不求进步的话,情况便会和风姿一样,无法上前迎救。所以你们必须同时到巫山修练,但肯定不会受到伤害,这点我可以保证。」
巫爷说:「好了!该说的我都说了,大家好自为之。对了,刚才说到虎生你今日的成绩,却不经意把话题转移到乌苏身上,现在我继续办该办的事,你有勇气不怕死,敢独身一人恶斗乌苏,另外,在沙滩上对五使的责备,充分展露出主人应有的智慧和才能,如今又令二法效忠于你,此等功绩,该赏、该赏!」
巫爷回答说:「不!我早说过蛇灵并非此刻的你该持有的,奖赏是当初曾说过,想治好你身上的病,就到泰国找我学降术,如今你立下奇功,成绩显着,我是该兑现承诺,让你体病痊愈,不必再受皮囊之苦,来!屏气吐纳,接下咒语!」
当巫爷念完此咒语后,我全身如蜕皮那般的痛楚再次出现,幸好痛苦很快便消逝,并觉得体重减轻,身体似乎有一股清新之感,而最奇怪的是众人的目光,像被人点穴似,所有人都瞠目结舌,傻愣愣的看着我……
「哇!痛!」
巫爷狂笑几声的说:「哈哈!慢慢咬吧!希望大家喜欢这份早餐,我走了!」
「主人,我喜欢你的肌肤!快脱下衣服给我们看看你的身体……快!」
「不要拉!快脱下了!还有这里……快解开……拉链……对……」
电媚紧张的说:「快……快去隔壁……让我们看看……快……我很心急……」
第二章:引通的典故
火狐掐着电媚的粉颈笑着说:「你这个妖媚,我以为自己比谁都狠,没想到你的骚劲更厉害,现在都什么时候了,大军出发之前,你还想这回事,主人巫山之行是要养精蓄锐的,你就忍一忍吧!要是忍不住的话,待会在车上用手指吧!」
火狐把手指插入电媚嘴里说:「拿去吧!死骚媚!哈哈!」
我回答说:「对!应该严肃谈些正经的事,现在的我可否称之为美如冠玉的美男子?你们认为我是属于俊俏?还是俊美?英明还是神武呢?」
静宜笑了之后,严肃的说:「可以正经点,谈回要事吗?」
静宜直瞪着雨艳,显得百般的不满说:「雨艳姐,连你也这样对待我……」
静宜还以笑容说:「对、对!但……雨艳姐,你也不要看小你自己,其实你在我心目中是至高无上的智者哦……」
火狐揶揄的说:「哈哈哈!走吧!井底蛙,你怎能斗得过我三妹呢?」
由于巫山附近一带,居住太多非善类的降头师,为避免树大招风,节外生枝,除了乌苏和圣凌师太之外,其他人我都要她们留在饭店里,所以今天的早餐在饭店进行,当是大家给我们饯行之餐。
参拉打以惊讶、难以置信,却又不能不相信的语气,告诉乌苏有关巫爷对他的评语,和未来美好晚运的预告,算是失望中得到一份老来的安慰,整体上算是个好消息。
静宜竖起大姆指对乌苏说:「对!说得一点也没错!栽培阿旺成才是眼前要做的事!对了,想请教你有关引通一事,可以吗?」
雨艳说:「静雯和静宜呀!你们两位已是主人座下二法,今非昔比,说话用词要多加留意,除了僧侣之外,不是很多人可以接受你说感恩一K子。」
雨艳回答说:「对!感恩绝对是礼貌的一种,但礼貌可以用其他方式表达,一句多谢,甚至送礼、请吃饭也行,感恩、叩头之类的,一律免除。再者,身为二法五使本人,可以向任何人请教或求问,对方有权答与不答。当面对生死关头,倘若做出损害主人之事方能逃生,那宁愿死也不可背叛主人,这就是二法五使最基本的要求,亦是彼此间出生入死的一种默契、一种公平的对待。」
静宜同意的说:「嗯,我以后说话用词多加谨慎就是,那乌苏你……」
静雯和静宜双双站起身,尴尬的说:「乌苏,你不……」
乌苏说:「对呀!火使说得没错,二法身份尊贵,无须还礼,请快快坐下……」
乌苏说:「法师,引通是降头术里的百万神兵,相传引通是一对双生姐妹,大的叫引,小的叫通,长得娇艳无比,心地善良,平常上山采药,医人无数。自双亲死后,无人不对这双生姐妹虎视眈眈,她们俩明白人孤势单,将无力面对仗势欺霸的财主,于是趁夜逃走,逃至荒郊野外隐居,继以采药救人为生,且收养孤儿悉心教导,培养他们行善之心,不知不觉,就这样过了七年,岂料……」
乌苏继续说:「岂料,有一名孤儿因不满七年以来的乐善好施,导致天天捱穷度日,当得知财主发赏钱寻找双生姐妹一事,除通风报信之外,连同财主上门捉人。众孤儿知悉后,助二女逃走,可是那没良心的孤儿熟悉地形,带人追前擒拿,终于逮住二人,没良心的孤儿好不兴奋,指天骂说『好心必被恶人磨』。」
乌苏苦叹一句说:「唉!十七、八岁。痛恨不是因为出卖之事,而是二女宁当烈女,也不愿被恶财主凌辱,当场自尽身亡,保全贞操的清白。可是没良心的孤儿在死尸无赏钱的愤怒下,竟将收养他的二女给奸尸,并唆使身旁数名大汉即时行乐。」
乌苏说:「这还不算狗,孤儿们带领曾受二女恩惠的村民前来迎救,发现十八名恶汉正排队轮奸二女之尸,气得上前拼命。结果,无刀的居民死伤无数,十八名恶汉则安然无恙。没良心的孤儿,再次指天骂说好心必被恶人磨的话,并将二女怒斩十几刀,将其血染满整个草丛,大声说道『若要人不知,斩草必除根』,而后掀起一场血腥诛杀,孤儿、村民一个都不放过,有够残忍的……」
乌苏说:「血腥诛杀开始,当杀向孤儿们的一刻,漫山遍野的草丛无风自动,天色突变,一片昏暗,当望向山上草木,皆类人形,再看清楚,并非影子,而是一群群精锐的将士杀至,吓得恶汉们匆匆逃跑。可是,遍野皆是草丛,又如何能够逃脱?结果,风声鹤唳之下,无一幸免,主谋的孤儿更是死于万箭穿心……最可怕的是……」
乌苏喝口咖啡后说:「可怕的是,身中万箭,不见有箭,本应有的心脏,却不翼而飞,据说整个心脏皆被万箭的箭头射走,消失得无影无踪,印证一具没『良心』的尸体。更奇怪的是,原本死去的居民,经过奇兵重重踩踏之后,居然活生生站起来,捡回性命,众人当场跪拜,这一拜天色即变回晴朗,有个老头子走出来,剪下二女的秀发,说了几句话……」
乌苏说:「没有记载老头是什么人,只写下他当时要求居民为二女举丧七日,灵牌必须贴于草面,不可遮顶,不得无青草树木围绕,五色生果不可见绿,日后奉入庙宇,其庙门口不可高于三尺三,忌火蜡香案,宜香水、香粉和七色甜品。」
雨艳回答说:「确实有此事,此庙宇仍在缅甸与清迈边境,夜丰颂的素玛空寺院,我曾到过一游,由于庙门口偏低,所以印象特别深刻。」
我继续问说:「乌苏,听你讲述,引通无疑是二女的化身,可是她们俩死后,为何有此法力?竟可杀敌方、救活民,这到底是老头的力量,还是上天神力所至?会不会只是在后世人的加油添醋下,成了神怪不可思议之传说呢?」
静雯和静宜紧张问说:「除非怎么样?」
刹那间,所有的人都望向我,我也摸摸自己的耳朵,再望向一直凝视着我的静雯和静宜二人,彼此间送上会心一笑,尽在不言中。
乌苏说:「还有一段,就是叫阿虎的青年,晚上作了一个梦,梦中老人告诉他,二女以草药救人无数,草木和二女皆种下福善功德。当时二女的血染于草丛上,因草木皆属灵性之物,无不深感悲痛,苦奈身为植物,动弹不得,仅能祈求上天出手相救,拯救众生,屠杀恶汉为二女报仇,并自愿立誓,往后草命,以不过一秋作为代价。上天怜惘,便接受草木祈愿,赐予神力,将草木化为厉兵,拯救一切。」
雨艳说:「乌苏,引通就是这样出现的吗?但好像仍欠缺一部分,是吗?」
雨艳说:「咒语就是落在叫阿虎的少年身上?」
乌苏说:「大地万物就是讲因果,没有免费的午餐,阿虎得到咒语前,必须亲手割下耳朵,可使用引通咒语者,就需要一只灵性的耳朵,方能听辨风吹草动之声施法,偏偏上天就要耳朵,你们说怪不怪?有趣不有趣?不过,阿虎后期确实成为引通神功的拥有者,一旦施咒,厉马奇兵城下,后被赐封将军,改名坤聘!」
雨艳解释说:「没什么好稀奇,坤聘将军本来就是一名巫师,一位常胜将军,号称虎面将军,既合情又合理。」
静宜尴尬的说:「说就说……说什么发生关系嘛……也不看场合……尴尬死了。」
我错愕的说:「恭喜我什么呢?」
众人立即跪下说:「恭喜主人!」
静宜揶揄说:「我和姐姐应该恭喜主人?还是应该感谢我们大方接受他呢?」
静雯说:「我可以很坦白告诉大家,是我主动提出要求,并非主人……」
雨艳说:「静宜,真人面前不打诳,当主人的女人很失礼?当二法很不体面吗?」
圣凌师太问雨艳说:「三妹,用宫灵血包着耳朵,感觉上很不妥吧?」
圣凌师太听了后,同意的说:「这倒是……天设之合……」
电媚问说:「火狐,不是我听错吧!你心里藏得住疑惑吗?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分能耐呢?这倒是怪事天天有,今天特别多哦……」
我明白的说:「原来雨艳早已在背后静观其变,等待变数的出现,真厉害!」
雨艳说:「对呀!没错!我是从后跟随,主人的法旨不是不允许我跟随你们二人吗?」
我心里还有一件事没弄清楚,不得不追问的说:「乌苏,引通二女,固然是静雯和静宜二位,老头子肯定是巫爷的化身,当时他赐予神功喊说引通元神归位,阿虎少年是我,那没良心的孤儿又会是谁呢?有记载他叫什么名字吗?」
静宜追问说:「我还是最关心其他的孤儿,他们之后怎么了呢?死了吗?」
「谁说全死光!她们十个不正是坐在你们身旁吗?不要动,我走了!」
静宜错愕的说:「原来那些孤儿,就是你们这十个小师妹……」
十名小师妹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,个个似乎都成了哑巴,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静雯和静宜二人瞪大着眼,不约而同的说:「我们有十个女儿?」
上天也真会折腾人,但希望只是折腾就好,毕竟不是折磨已属万幸。
我回答说:「没问题!尽管问,你们切掉我身上的肉,我都不会不高兴,说吧!」
风姿说:「雨艳姐,既然引通事件中的身份全都猜着,静雯和静宜前几世领养的十位孤儿当中,今世分别由我师父圣凌师太和乌苏先生各收养五个,而乌苏却多领养一个,和没良心的孤儿阿旺同名字,看来阿旺的来历并不简单。还有,我师父和乌苏是什么关系?静雯和静宜二人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?」
圣凌师太说:「二妹,这种事别用来开玩笑,很尴尬的……」
雨艳说:「不!既然谈到这个话题,这分析也颇为合理,如果阿旺真是没良心的孤儿,那乌苏肯定是恶霸,所以注定和引通有隔世之仇,难怪无缘踏进降术的门槛里。」
雨艳说:「引通二女懂得以草木为药救人,我大姐又懂些医术,看来大姐真有可能是引通之母,可是她自小体弱多病,前世救人,后世怎会百病缠身,不合逻辑。对了!医人的是父亲,母亲不爱帮忙,所以后世受病魔苦缠,我想就是这样……」
静宜说:「如此算来,带领我们离开逃至泰国的卿仪姐,肯定是后来收养孤儿的善心人,医治圣凌师太的是巫爷,也许他就是我们的老爸,哈哈!」
我忍不住笑着说:「好了!餐后甜品的笑话也吃了,我们该起程了,各位就此道别,日后再见,大家保重!」
我感激的说:「有劳你了!圣凌、乌苏,你们二人就多加分担卿仪的工作。小师妹们,记着,专心修练七阴神功,日后还需要大家的帮忙。总之,但愿人长久,千里共婵娟!再见!保重!」
第三章:巫爷的承诺
巫爷再次出现,这次他老人家没有避开乌苏,直接与他对话,令乌苏颇为感动。
巫爷阻止的说:「不!乌苏,我本不该和你对话,又岂会接受你叩拜之礼,只不过看在你帮了虎生很大的忙,破例和你说几句,你可以不听、不接受,但绝不可泄露半点出去,要不然会比死更难受,你意下如何?」
巫爷笑着说:「好!我就是想听你说这句话,这样方可保住你的美好晚年。那我赠予一言,阿旺绝非池中之物,你管教不了他的,总之,不要勉强他,也不要勉强你自己,他本身自有一番造化,顺其自然即可,你就小睡一会吧。」
巫爷继续说:「好!现在开始乌苏听不见我们的对话。这趟你们启程前往巫山求降之前,我有必要先说清楚,你们已开始和也篷对立,等于是拉开正面交锋的序幕,有谁害怕,现在尚可退出,我绝不会为难大家。」
二法四使异口同声道:「我们同样只跟随主人的决定!」
巫爷叹了口气说:「好丨虎生,我要你继承巫传,好听的说是继承,难听的是为我消除巫界的败类。此趟巫山求降,就是进行消灭败类的第一步,最终便是除掉也篷,我要你来巫山求降,就是从消灭败类中学到降术,你能学到多少,就看你能消灭多少。但我有言在先,能在巫山里站得住脚的,绝非善男信女,皆是无恶不做、凶狠的降头师,随时随地都可能性命难保,你有必要重新再考虑清楚,知道吗?」
刹那间,二法五使全都愣在一旁说:「主人……」
我以平和的语气说:「巫爷,明知上了贼船,岂有不下船之理?所以我当然会退缩,但我不能不为爱妻出口气,为了保护身后的七位爱妻,只能勇往前进,算是顺便帮您除掉巫界的类败,铲除也篷这只畜生。但我刚才说的是顺便一K子,表示并非上了您的贼船,那您老人家也不算欺骗小孩,得保英名不受损,对吗?」
二法五使终于松了口气,齐笑着说:「主人万岁!」
雷情笑着说:「最厉害的还是风使,经她这么一说,巫爷他老人家想当作没这回事也不行,说到讨价还价,始终还是女人的强项哦……」
静雯有感而发的说:「原来追求智慧成长,并非看书增长,而是要无惧于生死,抛解身上的束缚,视名利钱财如无物,难怪主人和诸位的智慧,凌驾于我之上。我正是一向怕死,视名利于一身,导致抛解不下身上的束缚,还妄称自己为智者。唉!我真不该读那么多书!感谢巫爷指点,弟子受教,叩拜!」
巫爷说:「好!二法五使,进入巫山,就是巴丹尼境界,称北大年府。当你们七位看到两只双色鸟在吵架追逐并动武时,跟着它们走就是,它们会带领你们到修练的地方,那个地方你们都去过,所以不必担心会有危险。到时候,虎生倘若不死,便会随着巫术功力的高低,逐一召回你们见面,假设你们功力不足,无法相应,那就回不到他的身边,明白吗?」
雨艳说:「明白!我们只须勤加修练,什么都不想就是。」
巫爷说:「虎生,所谓的巫山,正是你眼前看到的一切,你能看到多远就走多远,除了修练之外,多汲取经验,那一带有很多降头师出没,能学到多少,需看你的造化。由于那里有很多马来人,除了大马和印尼巫术之外,又聚集很多人种,如乌当、素布里、清莱、缅甸、昆明、云南、越南、苗族蛊,和柬埔寨最为凶猛的巫笛!」
雨艳问说:「巫爷,我知道也篷有柬埔寨血统,但为何您认为柬埔寨的巫笛,最为凶猛呢?」
火狐叹气的说:「我怎会这么倒霉,遇上也篷这种该死的人,连累了主人。」
静宜说:「巫爷,我没亲眼见识过也篷的手段,他真有那么厉害吗?如果他真是非消灭不可,为何您不亲自动手将他废了呢?」
火狐惊夸的说:「什么?也篷是拉胡?这怎么可能!」
火狐难以置信的说:「就是香港神坛石壁上,那座凶神恶煞、满脸胡艳、张开血盆大口、身形粗壮的大汉,他腰间有一条很粗似铁炼的法器,双手高举,露出尖锐十爪、满脸恶相的胖子。」
「什么?风姿是巴哇女神?不会吧……」
巫爷说:「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,拉胡本是巫术界的罪恶神,俗称山神,专门对付世间恶灵之物,很多修练巫术者身上所请来驱赶恶魔的神,就是拉胡。而正义女神巴哇,掌管巫界正义之事,一向主张以正义驯服恶魔,不主张以杀戮手法惩罚,故与拉胡成正邪对立的死对头。由于二者皆属天神,如果我出手,形成天神混战,这和第五传的到来没什么分别,所以我要安排人类与他对抗,并将他收服。」
巫爷说:「由于拉胡不顾一切,投入世间兴风作浪,之后被柬埔寨降头师收服,原本可以了事,可是对方贪图拉胡的法力,留为己用。拉胡本身聚邪恶于一身,在一拍即合的情况下,造就也篷的出现,变成你们要对付的敌人,其同等于是对付拉胡。第二次世界大战正是拉胡掀起战祸,今世改投在也篷身上,正策划另一次大战。」
巫爷说:「巴哇女神知道因她与拉胡的对立,导致拉胡不顾一切投到世间为所欲为,故女神在难辞其咎之下,投至人间,欲将拉胡擒回赎罪。可是,拉胡经过几世不停的修练巫术,巴哇女神已非他的对手,因此我不得不筹划一切,在因缘结合的情况下,令你们成长起来,合力将他铲除,所以才会有半死人、五使、二法的出现,你们知道我花了多久时间,令你们经过多少次投胎转世,方促成你们八个在一块。」
巫爷狂笑着说:「巴哇能成为女神,是因具备无惧于生死,抛解身上的束缚,视名利钱财如无物,成为智者女孩,才有幸列入天神之位。可是因一时冲动,投往世间,不管什么原因,皆已严重违反大自然规律,天神法力无可归还。但法力毕竟是苦修而成,得来不易,故上天怜悯,便将其化成十灵气,留在体内,以便日后之需。」
二法和五使,毫不犹豫,立即高举右手。
我回答说:「不!举手并不困难,只是想问清楚,日后完成此项惊天大事,不知会有什么奖励罢了?」
我想了想说:「嗯……我这人其实很简单,只希望下一世不必再杀来杀去,可以和七位美人成亲,永远相爱,能有赚很多钱的职业,最好有什么师或家的,类似影视大亨那般,如果能再听到今世虎生的大名,看到后代子弟,那就更好了,不过……可以吗?」
二法五使即时举起手说:「我愿意!」
巫爷开心的说:「好!为了鼓舞大家的士气,我在此施下咒语,一旦你们完成任务,下一世必会兑现,到时候,不必担心我会过河拆桥。那我在此祝大家好运,我走了,接下来生……美运咒语的祝福吧……」
车程约一个半钟头,原以为大家会因离别而伤感,没想到心情倒是挺好的,或许因巫爷清楚的说明一切,基于大家对正义的使命感挺身而出,感到无比光荣,单凭这一点,我们更加清楚成功是必然的,所谓邪不胜正,何况是铲除败类也篷,更有一番义不容辞的亢奋。
走进店内,看见里面供奉着招财坤曼童,和女招财(名称南刮)我开玩笑说:「巴丹尼就是巴丹尼,这家店的坤曼童和招财果然功力非凡,我们走了几圈,最后还是被他们俩给招了回来,真厉害!哈哈!」
可能我身边坐着七位美女,因此引来很多路人的注意。同样,我也发现这里超过二十岁的男子都不喜欢穿裤子,而是喜爱围着五颜六色的半身袍子(马来语称纱笼)于是好奇地问乌苏。
静雯感到意外的说:「乌苏先生,我没听错吧?在泰国这佛教国度,居然有座世界闻名的清真寺?太意外了……」
火狐说:「嗯!一个女孩下的诅咒都灵验,表示这一带聚集许多阴灵,诅咒才会见效,这地方有够邪的,难怪这里聚集这么多降头师。」
乌苏回答说:「是呀!实在感到遗憾,当地的人为了纪念林姑娘,为她起了坟墓,后来诅咒一事应验后,更视她为神明,且香火鼎盛,而今林姑娘的诞辰,属于这里的盛大庆典,很多大马和新加坡人都知道林姑娘一事,每年都会前来拜祭。」
乌苏说:「对!大马和印尼巫术很强,刚才那些围着五颜六色袍子的,多半是大马的降头师,而这一带最可怕的是那些刚学会一招半式的降头师学徒,他们经常找旅客试法,成功的话可以夺取钱财和强奸,不成功就当练习。刚才我们走进来,可能已引起他们注意,兴许已开始施法也说不定,但我们讲泰语,他们或许会有所保留。」
乌苏说:「这里竞争虽大,但找降头师这里也最出名,找的人多,生意便不愁没得做,况且这里较厉害的降头师都会进入巫山里,留在巫山外的,进进出出,法力也很有限,如果哪个同行害同行,其他人便会联手对付,因此都能相安无事。」
雨艳说:「主人真是吃降头师的饭,一般刚到此地的降头师,都不会爱上这地方,偏偏主人喜欢这里的挑战性,不得不佩服呀!」
二法五使听了,互相凝视对方,神情既紧张又惊讶。
女人望了我们几眼后说:「俊男,你有所不知,全身上下只有一种颜色的是神鸟,黑白二色的是鬼鸟,三种颜色以上才是玩的鸟,射鬼鸟很容易中邪,劝你最好不要乱来。」
静宜站起身说:「不说了!我们动身吧……」
刹那间,望着七女踏出店外,内心感到十分失落,如果不是乌苏捉着我,肯定上前留住她们。总之,泪往心里流,痛苦自己知。
七位爱妻走了后,原本乌苏自愿留下数日,要陪我度过最失落的几天,但被我一口拒绝,我认为七位爱妻的心情和我一样,既然她们承受着相思之苦,我也要和她们同甘共苦,没必要留个外人在身边慰解思妻情,夫妻本该同甘共苦嘛……
沿途,看到很多很多围着纱笼的男子,有很多商店、食铺的招牌都画上月亮的图案,是为穆斯林回教徒所拥有。实话说,泰国的巴丹尼和马来西亚没有什么分别,全都是黑皮肤,极少见到黄皮肤或较白的人,连本来应该最多的潮州人也少之又少。
突然,几辆黑色玻璃的名贵黑色房车从身边经过,我很高兴看见这带算是贫穷区的街道上,仍有豪华气派的宾士房车出现,再看随后有两部小型旅游巴士跟着,心想他们会在此镇停下,还是开往其他都市呢?
奇怪?前面停着的车辆,不就是刚才看见的那几部吗?它们为何会停在三层楼高的旧屋前?这不大可能的,不说车的主人不会住在这里,就算是探访,也是穷人前去拜访有钱人,眼前这一切根本不合逻辑,肯定是幻觉,骗不了我的。
在好奇心驱使下,我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围观,发现两部小型旅游巴士里头坐的全都是女人,有些望着窗口沉默不语,有些载笑载言,有些满面愁容,无法分辨出整体上是喜还是忧。
这时候,楼梯间传出阵阵哭叫声,几名大汉正拉着两个弱女子下楼,后面有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瘦妇人,哀叫哭闹着,她身旁有个二十来岁的青年,一手掩着小腹,另一手搀扶瘦妇人,表情似乎很痛苦,应该是被人打了一顿,额上还留有红肿伤痕。
一名弱女子大声哭泣,拼命挣扎,不愿被拉走。
「毒那脉戴!(不可以打脸!」
「拜!(走!」
瘦妇人身边的青年欲抢回大汉拉着的弱女子,大汉见状便毫不犹豫,快如闪电般的踢出一脚,踢中青年的小腹,青年当场倒地。
瘦妇人大吃一惊,冲上前扶起青年,但又不愿松开拉着弱女子的手,情况相当狼狈,好不可怜!
这时候,名贵房车里走出一个人,仔细一看,竟是个明媚照人的艳妇,年约三十二岁,举止斯文,笑容怡人,细长的玉指中,夹着一枝细长的银色管子,管嘴上有根白色的香烟,不失为雍容华贵之态、妩媚诱艳之貌,风情万种。
艳妇向两名弱女子的脸上吹出一口白色烟雾。
一切的事已很清楚,就是一宗光天化日下,使用迷烟强行拐走良家妇女的罪行。
艳妇算是有些良心,不是指她掏出几百泰币,而是指她没一脚踹踏,尚有仁慈之心,瘦妇捡起地上泰币归还艳妇,苦苦哀求放过她两名女儿。
原来不是拐带的恶行,而是贩卖交易事件,这两个弱女人够苦命的,希望如艳妇所说,日后能遇上心疼她们的男人,不必再过捱穷苦困的日子。
一个非常普通的推撞动作,岂料,却隐藏着惊骇的力量,教我看了瞪目结舌。
「啊!啊……呜……痛呀!呜……」
记得雨艳和乌苏曾讲解过,这是苗族一门蛊降,并非吃入蝇卵在体内爆发的现象,刚才艳妇向两名女子吹出的那口清烟,肯定不是迷烟,而是另一种降术。这回真是大开眼界,但这种将痛苦建筑在他人身上的眼界,还是不要的好,过于残忍。
艳妇沾沾自喜,准备进入房车之际,不巧,视线与我碰个正着,她在犹疑,一会儿,站回车外指向我问说:「坤玛杂地奶?鸭贪阿奶?(你从什么地方来?想做什么?」
我装着不知怎么一回事,朝着艳妇指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这回要认真瞧一瞧,眼前的艳妇是如何的艳媚不凡。不错,身高少说有五尺五,胸前饱胀的乳球比柚子还要大一些,纤细蛇腰下的丰腴弹臀,挺够火辣的,修长粉腿更是诱惑动人。整体上,身材可用性感苗条来形容,但手段就于过毒辣。
艳妇露出仁慈可爱的笑容,以英语回答说:「英俊小子,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?」
艳妇笑了一笑问说:「名字有够土的……旅客还是找朋友?不会是他们的亲戚吧?」
艳妇听了之后,眼睛的黑珠子滚向左、滚向右,接着伸出舌头,轻舔一下上唇,咧嘴一笑,举起手搭在我的肩膀上。
身旁两名男子眼看主人受辱,上前飞踢一脚,我即忙挡在老者身前,捱了这一脚0我向艳妇请求说:「饶了这位醉汉,没必要吧,是吗?」
我傻愣愣看着艳妇,想知道她还想做什么。
我怕了艳妇的心灵术,以泰语坦白的说:「我不曾和对方沟通,但看到刚才的情况十分同情,只要不伤害我,所有的人我都会视对方为很要好的朋友。」
艳妇笑了一笑,对身旁的男人说:「将我的名片送给我最要好的朋友。」
我接过男子递来的名片后,对方准备动身离开。
我耸耸肩的说:「好的!」
这时候,老者醒过来,走到瘦妇身前,喝了口酒,喷在钻出虫子的手臂上,刹那间,虫不再钻出,皮上红肿之印渐渐消退,瘦妇和青年忙跪地道谢。
我心有不服,追上前方的老头子说:「嘿!嘿!老头子!老头……」
我拍拍老头子的肩膀,他转过身看了我一眼,我也留意看了他一眼,英俊肯定比不上我,气势方面却比我高出一等,或许这是人到无求的气质吧!而我虽谈不上有求于他,但却是求知者一名,难免被他凌驾之上,问题是,我该坦白自己的身份,还是能遮掩多少,就遮掩多少呢?老头子的心灵术在艳妇之上吗?
我有口难言的说:「我不知是说不出口,还是不知从何说起……」
我便不客气的说:「好!是你要我有哪句,说哪句的,你身上又没酒,扮什么醉嘛!如果身患霍乱病,就不要呕吐在别人身上,那是很不卫生的,知道吗?」
我气坏的说:「老头子,礼貌和逢迎是两回事,你不懂就不要乱用词语,瞧你也没读过什么书,这点没必要与你计较,但你说话的语气很嚣张,这方面应该要改一改,试想能够进入巫山里的人,多少也有一点本事,你没听过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吗?」
哦!听老头子这么一说,无疑我已进入巫山的范围,这种套资料的手法我还是第一次用。
老头子笑了说:「如果你真有本事,为何艳妇在你身上施降,你完全没有反应呢?这到底是谁欠谁呢?」
老头子说:「哈哈!我活到这个岁数,怎么说也没必要蒙你这小伙子吧!如果不是我把艳妇的手推开,恐怕你已被她那么一拍,捉回去当蛊奴了呀!」
老头子哈哈大笑说:「怎么了?你刚才不是说能到此地者,身上都有些本事,你怎么反问起我来了呢?还有一点,若不是我捉着你,恐怕被毒打一顿的人是你,绝对不会是我,你又知道吗?哈哈!」
我打定主意说:「老头子,瞧不出你还真有两下子,实话说,我生平佩服的人很多,但打从心里佩服的只有两个,一个是我自己,一个是我老婆。不过,现在多了一个你,我佩服你拿出那么丁点,且风大一些都被吹走的功劳,便大言不惭的撒出什么蛊奴的谎话,你当艳妇真那么厉害,她还不就是女人一个罢了!够扯的!」
我摇头说:「性奴就有!」
我仔细聆听的说:「挺好听的,请继续……」
听老头子说的蚕丝降,和圣凌师太讲的很相似,我有理由相信他说的并不假。
老头子叹了口气说:「没错!现在说的才和蛊有关系。当蛊奴体力不支,死后的第九天,就要剖解尸体,将蚕王从尸体内取出,接着将五条蚕王放在一起,直到其中一条咬死其他四条,再待它把四条蚕王的尸体吃了,那这条蚕王就是蛊。吃毒物者是蛊毒,吃药物者是药蛊,前者一分钟可取人性命,后者可操纵死亡时间。」
我还是很怀疑的说:「这个故事挺动人,但绝对不是真实的事,降头师是何等的聪明,怎会做亏本生意?试想一下,用无数的毒物或药材,再用五条人命炼成一条虫子,还没计算工钱、电费、租金种种的开销,这生意如何经营下去?所以这个说法不能成立。要是你能举出一个很有说服力的证据,我叫你老爸都行!哈哈!」
我大吃一惊说:「什么?你的孙女……我……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老头……」
我不敢再刺激老头子,总要说点好话,调剂一下气氛。
老头子笑了笑的说:「哈哈!你真是没脑子,愿赌服输的事都干,现今这社会是输打赢要呀!」
老头子忍不住再笑了几声:「哈!哈!哈!」
老头子问说:「怎么了?想起瘦妇人的事?」
老头子摇头叹气说:「我怎会有能力救瘦妇,刚才只是暂时性压住罢了,免得她连最后几个小时都要在折磨中度过,唉!苦命人家呀!」
说完后,一个箭步冲去瘦妇那幢旧楼,希望能帮她找个强劲的降头师。
凭着哭声,终于在二楼找到瘦妇,道出原因后,陪同她的儿子带着瘦妇出外求人相助,所谓好事不出门,恶事千里闻,别说找个人看看,还没走到神坛的门外,就已被好几个人挡住去路,这回真是连门都没有。
「啊!怎么……痛……儿子……我很痛苦……全身痒痛!啊!呼……啊!」
无助之下,只能祈求上天,祈求巫爷前来搭救瘦妇,但我知道求也是多余的,同时,亦明白为何挂着降头招牌的神坛,都极力阻挡瘦妇进入,原来就是害怕尸虫弄脏他们的地方,因为数量多得教人看了都心寒胆颤的。
第五章:老头子的仇人
瘦妇的儿子首先买来几张草席和一块很长的白布,接着跑去买几罐汽油,而周围的人纷纷送上碎布。她的儿子便在母亲的尸体上下铺上一层草席后,用白布包起,上面再铺上热心人士送出的碎布,接着淋下汽油,当场烧毁。
尸体被焚烧之后,众人纷纷洒上香粉和鲜花,瘦妇的儿子跪在一旁,接受路人送上的金钱和甜糕祭品,接着有人主动找来几个僧侣念经洒净超渡,再由专门收尸的人运走尸体,整个过程十分流畅。初时,我被众人的守望相助所感动,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害怕遗下蛊毒为祸害,为求自保,不惜出一分力,尽快解决尸体买个安心。
走出门口,老头子坐在路边吸着水烟,这老家伙真有点本事,到哪弄来的一枝水烟呢?
我指着老头子想骂又骂不出,憋着一口闷气,抢过他的水烟吸了一口说:「你说什么风凉话,咳……咳……哇!这是什么鬼烟……咳……去你的……快拿走……」
我问老头子说:「我明白什么不该做却做足,但什么是该要却不要呢?」
这些话充满人生哲学的论点,眼下瘦妇的儿子不会赞赏我的热诚,更不会开口多谢我给他奠仪,亦不会感谢我帮他解决母亲的后事,那些帮忙处理尸体的人,现在可能已经用「瘟神」二字来形容我这个人,甚至咒我将不得好死。
我还是不满的说:「刚才只是人心惶惶,他们少见如此恐怖之事发生罢了,埋怨几句不难理解,日后必会有所反省,我就不相信这里没有正义的人。哼!那些不讲正义的人,眼里才会看不见正义的一面,糊里糊涂混上一世,可悲呀!」
听老头子这么一说,巴丹尼倒是挺恐怖的,可是我没后退的理由。
老头子笑了笑说:「有吗?谁?送上碎布的那些人?」
老头子安慰我说:「这不能怪你,毕竟你是初到此地混日子的人,不熟悉这里的生活状况罢了,如果想继续留在这里,就要以适当的态度,干适当的事,至于说能干多少,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,像我只能做到今天这种成绩,就尽量避免,顶多将痛苦的伤害减到最低,完全没有攻击力量,因此也看不见孙女大仇得报的那一天。」
老头子叹气说:「你说得没错,我是没有酒在身上,但一些解降之药和轻量级的法器仍是有的,刚才我是靠雄黄粉混水喷在瘦妇身上,使雄黄粉遇水凝固,贴于患处的表面上,令体内的虫不敢钻出,甚至进入冬眠状态,可是效力一过,患者就必死无疑。」
我原本想道出可能有应付蛊降之法,但面对瞧不起我的老头子,就不想让他知道,免得又被他说得一文不值,还惹上触犯巫爷的大罪就不好了。
老头子捧腹大笑的说:「哈哈!凭你也能以纡尊降贵来形容自己,真是笑掉我的大牙!对了,你说什么走吧,想走去哪里呢?」
老头子笑说:「你这浑小子口气倒不小,我就喜欢你率直的一面。有言在先,我真是潦倒透顶,穷老头一名,大鱼大肉肯定没有,死人铺过的草席倒留有几张,要是不嫌弃的话,就跟着来吧!反正多一个也不算多……」
老头子说:「放心吧!总之,他们不会伤害你的,有胆量不怕死,就跟着来吧……」
老头子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:「你这臭小子,有意思、有意思!走!」
从未想过老头子是小康之家的人,也从未当他是乞丐,可是跟他走着走着,沿途所见之物,一幕比一幕穷困潦倒,一间比一间破烂,想起七位爱妻们的状况,不禁有所感触,担心她们也睡在这种破地方,说不出的愁闷,百般苦味在心头。
我拍拍老头子的脖子说:「嘿!我说你这老头真不够意思,一路走来领着我看那么多破烂的屋子,看得我替你发慌,感到可怜,岂料,你的门院并非想像中那般差,门口宽阔,还有一大片空地,里面应该也挺大的,建筑物也不算很破烂,虽然颜色较素了一些,花点钱装潢一下,也算是有些体面,起码不会让人讥笑。」
我点头认同的说:「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,但住得体面一些,还是有必要的。至于你说有收取费用这点,我是有些保留,再大的饭店也会有人投诉,你这间破烂宅子,对方竟没胆子说,你当自己是谁了呢?哼!」
我笑着走进去说:「他们是谁呀?」
老头子走进屋里,立即焚香说:「义庄。小心!别踩到了……」
「哇!这不就是瘦妇的尸体吗?她怎么会……怎么送到这里来了……」
「好……好……你慢用……我坐在一旁……不打扰你……就是……无碍……」
这回真是倒了大霉,竟住到义庄里来,难怪老头子之前会说,他们不会伤害我,只要够胆量又不怕死,就跟着他走,还说没胆子开口投诉,原来他指的是死尸!
「嘿!老头子,你刚才说什么多我一个也不算多,你当我是死尸呀!」
「参你的死人头!这有什么好参观的!真是的!」
休息片刻,回头一想,我连死都不怕,有必要怕臭、怕呕心之物体吗?
我再次走进屋内,但味道确实很难闻,不由得自我安慰说:「嗯,不、不习惯罢了,再臭的东西,也有人敢吃进口里,这有什么好怕的,哼!」
我提起勇气,看了一看,捡起残肢的手臂说:「这只是左手吗?」
我马上把瘦妇的手臂抛向老头子,再次冲出屋外,不知是将肚里昨天的,还是前晚的,全一一吐个干干净净的。
我喘着气说:「还好,还没见着整个胃在地上,表示我仍撑得住,多谢你的关照。」
老头子拉我坐在地上说:「小子,刚才并非刻意吓唬你,而是有心且有必要这样对待你,其实我知道你到巴丹尼主要也是想学降头术,但学降头术要克服的第一件事,就是敢面对死尸,情况好比外科医生一样,如果不敢拿起手术刀剖开病人的身体,就算有再多的知识也没用,试问如何考取外科医生的执照呢?」
老头子严肃的说:「好!我现在就预先给你心理准备,听好了,你刚才经历过两次最恐怖的尸体事件,表示永远再没有尸体会比这两次更可怕,即使最多也是多几成,绝不会多出一倍,所以尸体对你而言,再没有任何神秘和恐惧感,知道吗?」
老头子神气的说:「我岂止两把刷子,单是洗尸体用的,已经有好几把,心里头还有最少六、七把,你见识过再说吧,哼!」
老头子一脸受委屈的表情说:「你不相信我的本事,好!我就让你瞧瞧,让你见识什么是心里的刷子,看好了,别走眼呀!」
老头子大喝一声,双掌合十,凝神闭目,口念咒语,接着拉开上身之衣,在前胸划上个卡茶,盘腿而坐,再拿起地上一把沙子,向身前五尺之外洒出,随即响起些怪声,瞬间,五毒物现身,聚到老头子身前,他突然张开双掌,仰天一叫,地上原本聚集的五毒物立即四处乱窜,相当刺激。
老头子喘着气说:「完了!够精彩吧?」
我脑海里不停的想,这有什么好了不起,根本无法与我的万毒心咒和万毒心火相比,可是若说出心底话,他要我当场示范,我可使不出来,还是当上童子军,日行一善,当是哄老人家开心。
老头子大方的说:「小伙子,你不用如此谦虚,既然你敢到这里来,又敢出手阻拦艳妇的手下,想必身上有些法门吧?可否使出来让我这个老人家见识?」
老头子明白的说:「难怪你这小子那么大胆,讲话无分寸,又冲动闹事,原来是空手道高手。我奉劝你一句,这一带懂武术没有用,降头术杀人于无形,亦可夺人性命于千里之外,仅记在心哦……」
老头子一言难尽的说:「唉!别说我不想交你这个朋友,如果不是和你挺合得来的,早就不理你,还会招呼你来这里住吗?实不相瞒,刚才那几招是我最厉害的一招,吓唬人还可以,真正派上用场可不行,但别说我没有料,我是有几套降头术在手,只是天资有限,练不成罢了,要不然早去为孙女报仇,还会在这里和你晃悠闲扯吗?唉……」
我试探的说:「老头子,年纪大不要胡乱撒谎,这可会掉大牙的,不过,你早掉得差不多了也没啥关系,但看你刚才使那几招,又不像天资愚蠢之人,是否你手上那几套降头术是空有其名,被人蒙了不知情,误当宝贝,所以练不成吧?」
从老头子的表情判断,不像是在蒙我,极有可能他真是天资愚蠢。
老头子自言自语的说:「听起来是有些道理,瞧你今日不肯放弃医治瘦妇的机会,心地倒是挺好的。也罢,我年纪也大了,留着也没用,即使你教给我的仇人也无所谓,起码这套降术不至于失传。」
老头子回答说:「唉!都什么年纪了,即使报到仇,孙女能起死回生,那又怎么样?我还能陪她多少年呢?反正这几套降头术也不是我的,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,只要能将它发扬光大,一定是帮到师父的人。我这就拿给你瞧瞧……等等……」
也罢,不管是什么都好,我的敌人就也篷一个,他并不知道我已来到此地,绝不可能给我下圈套,现在还是先看过那几套降头术后,再从长计议。
我指着老头子手上的那包东西说:「就是这一包东西?」
我心想不会是又要我砍手指、割血、砍鸡巴的条件吧?
老头子跪在地上说:「师父,弟子天资愚昧,无法得到你的真传,但你老人家留下遗言说,如果我修练不成,便静静等候,直到正义之人和我的仇人一块出现,就转赠予他,现在这个人是出现了,我就把它交给他,日后你这几套降术能否发扬光大,可与我无关,我只是在履行你的遗愿罢了,请你在天多多保祐你自己!」
老头子义愤填磨的说:「没错!艳妇就是杀害我孙女的其中一个仇人!」
老头子举起两根手指头说:「两个!」
老头子说:「也……篷!」
第六章:也篷的秘密
老头子因我这个反应,受了一惊,急忙将我扶起来说:「是你了!是你啦!你肯定是有缘人,以前我一直担心有缘人是个心地不好的人,现在安心了,你是正义之士呀!」
老头子说:「我曾问过师父,除了和仇人一块出现之外,还有何办法去辨认对方是正义之士,他当时口念咒语施在我身上,只要我道出心中第二个仇人的名字也篷,对方便会跌在地上,现在一切都应验了,快快坐下,送给你!拿去!」
老头子说:「不!每个降头师临终前施下的咒语必会灵验,但必须是正义的降头师才会有效,你刚才这一跪,我便高兴遇上个正义的师父,和有正义感的有缘人,这怎能说是巧合呢?」
我接受老头子的说法道:「好!我相信你就是。这包东西里面到底是什么降术呀?」
心急的我即刻拆开一看,原来是几本破破烂烂的书,依稀看到书面写着:金针降、尸降、五毒元神降、欲火焚身降、坤曼通修练法、鳄皮降。
老头子脸色一沉说:「学不成很稀奇吗?这可是降头术里的至高绝学。」
老头子回答说:「这我可不知道,我师父就是败给也篷的。」
老头子说:「是呀!怎么了?」
老头子不解的问说:「何解?」
老头子好奇的问说:「为何知道也篷的八字就能取胜呢?」
老头子说:「我未必能取得也篷的八字,他为人如此谨慎……」
老头子说:「不!不能这样一概而论,好比空手道黑带,同样的招式也有功力深浅之分吧?对不对?」
老头子相劝说:「你这小子,现在你很忙吗?虽然未必保证全部都能够修练成功,但有机会多学一样,就多学一样,起码基础也好一些,万一你日后能创出什么奇功大法,相信也需要有根基配合吧?」
我答应的说:「老头子,你说得没错,反正现在空闲,打好基础也没坏处,就听你的。」
我喊着说:「慢!有些话需要先说清楚,我是看在你的分上才修练这六本绝学,绝非拜你或你师父为师,不过,你那两个仇人等于我的仇人,我有机会便会把他们干掉,替你孙女报仇,同时,亦为睡在棺木里的瘦妇取回应有的公道。」
我指着老头子的脸说:「你……你……真够绝的……未开始便咒我死,有好喝的吗?」
老头子点了几炷香给我说:「你怎么说和瘦妇也算有些缘分,给她上炷清香吧!」
老头子摇头叹气的说:「瘦妇的儿子不会来的,你刚给了他一些钱,而他两个妹妹的卖身钱,不必说也是交给了父亲,如今他还不到合艾好好乐上几天,又怎能平衡哀痛的思绪呢?」
此刻,老头子推开另一副棺材的棺盖。
老头子问我说:「你刚才不是说想要喝水,那不拿杯子怎么喝呢?」
老头子若无其事的说:「是呀!杯子、碗筷、餐具全都放在棺材里面,油、盐、糖什么的也都一样,还有煮饭的锅、面纸和牙刷都是,有什么问题呢?」
老头把杯子递了给我,我一手将它推开,接着走出屋外。
老头子说:「哎呀!这你可不懂,义庄里很多野猫进进出出,跳来跳去,经常打破东西,所以放在棺材里最安全,你知道我这老头子没什么钱,不想法子好好保管又能怎么办呢?」
走到店铺,我一口气重新买过新的餐具,买了一个橱柜和日常用品,接着买了几瓶威士忌、几箱蒸馏水,和两张新的帆布床,赏点钱给几名工人,请他们一块搬回义庄。
我倒了一杯酒给老头子说:「我刚才不是生你的气,你忘记我说过酒有得你喝吗?所以要出去买酒,但这里的东西迟早要换新的,干脆一次办好,这样你也好,我也可以修练降术,你说对吗?」
我问说:「没女人要你,还是没打算再娶?那后来呢?」
「我得知此事后,卖掉所有家产,找黑道、白道和他算帐,结果什么都做不到,明查暗访下,知悉蛊奴一事,但当时钱又花光,想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,于是跑来这里学降头术,希望透过邪玩意儿报仇,岂料,降术未学懂,又害得师父把命赔上……」
「你不是说想追女人,怎会有七个老婆?」
老头子感到很意外的说:「你英俊我是懂,但没想过你会有七个老婆,如果可以的话,奉劝你还是忘记报仇的事,回去好好陪老婆过幸福的日子。也篷你是斗不过他的,我阅人无数,你不是吃降头术这行饭的人,及早回头,肯定是件好事。」
老头子说:「好!伤心人别有怀抱!什么事都好,没必要追问,一切在心中!喝!」
两人望着门外的空地,聆听野外虫儿的叫声,手里拿着酒杯,各自愁坐不语。
老头子笑着说:「哈哈!你这小子!就爱口不择言,那我不是每天都做孝子?这一带的人不都全变成我父母亲?去你的!臭小子!只会戏弄我,谈点别的吧!」
老头子凝望着我说:「真没想到……你倒挺好色的,经常骗女人上床吗?」
老头子点点头说:「原来你是说艳妇和也篷。也篷经常四处乱跑,没有一定的住所,所以说想找他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。至于艳妇,她是也篷座下十二魔星中的蛇魔星,号称食鹿神君,据我所知她擅长使用苗族一门蛊降,私下有个地方专门畜养蛊奴。她另一个拍档是兔魔星,号称捣药,亦号称蟾宫落药,取自月中捣药。」
老头子皱起眉头说:「唉!兔魔星使用的降术无法得知,因为她不曾露面,茶余饭后的闲聊中,有人只知道她是天下最美的女人,皮肤保养得洁白润滑,体香更是世间少有的芳香迷人,可能她熟悉药理,懂得保养调理身子,又长期居于密室中修练,肌肤少接触阳光的紫外线,再者吸入混有药味的空气,所以体香……慢着……」
老头子仔细望着我说:「哟!你这兔崽子,怎么说起兔魔星就色眯眯的,脸露淫邪的狼相,别告诉我你是正人君子,并非好色之徒,我是不会相信的。」
老头子推开我说:「那……哪……不要人身攻击,我年轻豪赌的时候,什么女人没上过,多漂亮的也是干过后便一脚将她踢到床下,想和我说女人,你还不上道伞笾呢!」
老头子难以置信的说:「小伙子,你刚才说的都试过了?」
老头子认同的点了一下头说:「这倒是,活到这种年纪,住在这种你说的鬼地方,有个傻子请喝酒、谈风月,倒是晚年一个美运。不过,你刚才说也篷有你这分能耐,我想就未必,原因是他对漂亮的女人很抗拒,因为他心目中有个很漂亮的对象,如果上了便觉得对她不忠、不专一。这女人到底是谁,暂时没人知晓。除非是为了钱,有可靠消息说,他曾经为了钱上了一个漂亮的皇族少女,最后夺走对方的所有财产成为巨富。」
如果真是那样,照常理推算,拉胡尚未投到人间之前,就已对巴哇萌生爱意、虎视眈眈,极有可能求爱不遂,盛怒之下,投到世间兴风作浪,掀起人间连番巨祸,欲令巴哇内心难受。所以当日在青莲教发现风姿的踪迹,所篷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,其实并非单纯为了风姿体内的十灵气,对她身体的美艳更是馋涎欲滴了好几世。
老头子沾沾自喜的说:「哈哈!这就是我散尽家财所打探到的最值钱的消息,这和也篷天性疑神疑鬼有关。据说他老婆知道他的死穴,并且将这秘密收藏在无人知的地方,如果她遇害,这个秘密将会在巫术界散播出去,所以导致他终日坐立难安,总以为有人在身边想加害于他,因此凡是懂巫术的女人他都不会碰,并严明同门之内,不可乱搞性爱关系,所以我说他未必有你这分能耐。」
我不解的问:「老头子,我仍有一点不明白,以也篷卑鄙的手段,又懂得高超的降头术,倘若想要老婆乖乖的唯命是从,应该不会很难吧!怎么反过来宁愿接受威胁呢?」
我不禁说:「哇!也篷相当的厉害,世界各地都建立起庞大的组织,他老婆就更厉害,一人掌管整个组织的员工,并且很有系统的运作,换作是我也不会自毁一臂,那他老婆懂得巫术吗?」
我开始明白的说:「难怪也篷的弱点落在老婆身上,他也无法得知秘密藏于何处,因为太多的可能,甚至没有秘密也难说。然而,这个秘密极有可能是个圈套,谁来向她打听,等于泄漏本身欲加害也篷之心,这招实实虚虚的手段,在她手里可舞得出神入化,当今诸葛孔明神人也呀!」
我点点头说:「噢!是呀!我倒没留意这一点,这里是降头师聚集的地方,应该多保护自己,你说得很对!没错!」
我挥挥手说:「晚安!」
这老头子人挺好的,竟劝我隐藏自己、保护自己,偏偏我对他就不够坦然相对,不禁感到有些惭愧。
既然这六本降术绝学有用处,就要好好研究一番,当详细看过一遍后,我才察觉这全是战斗型的降术。
尸降,属于凶猛恐怖的降头术,必须有超强的心念力,方可集中思绪与尸体产生沟通的力量,正是当日也篷使用的腐尸降和桑密那(丧尸降)练到最高那一层,可用心念力令尸体爆开,将尸毒或腐尸毒散播在对方身上。
欲火焚身降,需有强烈杀戮的意念力,处于不犹豫的环境下,方可令施出的欲火烧得旺盛,而施降者的狠劲,决定功力的高低。不好之处是烧不了对方,或被对方破解,便形成引火自焚的局面,所以施降前必须要有解降的准备。
坤曼通修练法,必须从在孕妇体内活上百天却又死在体内的尸骸上,取出尸血,无须尸骨,凭特强的心念力,集中思绪,施咒令尸血化为一道精气,注在物件上培育,再以主人的活血和咒语,令精气逐步成形,需时百日之久,当培育成形大功完成,便可改以糕点喂食。不好之处,主人提供血外,整个过程的心念力不可松懈,倘若三十天之内无法将血化为精气,其血即成死血,白费心思。
不过,我比较感兴趣的还是艳妇的名片。起初,对她并没有什么兴趣,何况她是炼蛊之人,但听老头子说起她的拍档兔魔星,情况可大不一样,我很感兴趣、想见见她,瞧瞧究竟她是一个怎么样的美女,真是越想越心动,恨不得马上可以见她另一个原因,对艳妇感兴趣,就是想和也篷的老婆交手,甚至想把她给奸了,送顶绿帽给也篷,当是给火狐出口气,也起码多个借口来讥笑他,万一气恼了他和老婆翻脸,兴许我还能得知也篷的死穴也说不定,单是想已够我开心的。
终于明白老头子说什么出出入入的,原来是说晚上这里有很多鬼,想了一想,打了个冷颤,还是上床睡觉为妙,就当时运高,什么都没看见。
今天一大早,被阵阵的哭闹声吵醒,睡眼惺忪,拉开盖在头上的被单,很不爽的望了一眼,瞧见好几个身穿丧服的人来领取尸体,而老头子正忙个不停,又燃点香烛洒纸钱的,又处理棺材的打点,接着门口又来了一群人,抛下几件东西于门口,催着老头子点收。
我洗了脸走进来说:「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?」
「好的!我这就去……」
就这样连续点收了四具尸体,第五具尸体是肚子胀大的孕妇,我摸了摸她的肚皮,其肿起的形状,并非像其他两具尸体般的肿起,正如名单上写着是名孕妇,当下想着莫非上天知悉我已获得坤曼通修练法,所以即刻给我送来了材料?
老头子送走几位苦主,运走一副棺材,接着收取打赏的苦钱。没想到,我也有赏钱可得,但我把赏钱交给老头子,他却要我留着用,还说这是死者的功德钱,如果我们不花掉,那样是对死者的不敬和伤害。
老头子拿起手上的单子说:「小伙子,单里的钱就可以不必花,政府给的,懂吗?」
老头子讥笑的说:「没错!你就是未见过这里的世面,所以才小看这些单子。告诉你吧,凭这张单买副棺木前有回佣金,一切祭用品也有回扣,到时候,出门棺木五折退回,未出门七折袋袋平安;另外,未有人领取尸体下葬费是一笔,简单仪式费用又是一笔,你所谓的饭店小二,能否和死人相比吗?」
老头子解释说:「不!如果有人领取的尸体,苦主本身不订购棺木,我们就代为包办处理,经常出现尸体下葬,棺木不下葬的机会,比如尸体火化,或苦主找僧人超渡后,托我们办理入葬手续,他们只等待下葬的地址。没人领取的尸体,就凭单据费用额购买一副,在不取走的情况下七折退回,其他的不必再解释了吧!」
这时候,门外又是一阵吵闹,看来义庄并非想像中那般阴沉寂静,比起人丁众多的家里,是聚人气且够热闹,绝对是阴阳调和的好地方,最重要的是聚财又旺丁。
瞧老头子心里发笑的表情,必定又是一宗闻所未闻的好事,必须留心观察。
有钱人的鼻孔固然是大,目中无人,但他们进来就是派赏钱,且用特大的白信封,里头应该是有些分量;再看僧人的排场,足足十七位之多,据圣凌师太所说,单从出席仪式的僧人数量排场,便可知道对方家的财势地位,还有对面子的重视。
老头子为死者燃点香烛,佣人就备上祭品和纸钱之类的东西,死者的家人则跪在地上,接着带头僧人将白色绳子绑于死者的手指上,接着白绳沿着众僧人的手,再回到带头僧人的手上,这情况正是乌苏所说的牵缘法,其中不一样的是,白绳并未绕到家属的手里。
此刻,所有人皆跪下,连老头子也一起跪下,没理由我一个人站着,基于风俗礼貌上的观念,我也大方蹲着,跪就免谈,顶多蹲在另一副棺材旁,摆明并非乐意之举。不巧,美貌女子的目光却跟着转移方向,直盯在我的身上,感觉怪怪的,甚为受辱,毕竟我不是潦倒的穷光汉,也许我的钱比他们还要多也说不定。
过了约五分钟,美貌女子仍对我深切凝望,他娘的,现今到底是什么世界,死了老爸举行丧礼,还有心情窥望男人,恐怕请再多的僧人超渡,也只能消除先人生前干的罪孽,难以抵消此刻的怒怨。
身穿素服的女子,虽然少了艳丽妆扮,但身材和美貌却无法隐藏起来,单是瓜子脸上的一对狐媚诱眼,已将她淫荡的一面给出卖。风骚的她,双手合十,但小嘴里的幼滑娇舌,偶尔伸出舔在指尖上,这样明显的挑逗,确实充满娱乐性。
「阿溺杂,哇杂三卡朗,呜巴……素莫……素呵……阿溺杂,哇杂三卡朗,呜巴……」
仪式完毕后,美貌女子迟迟没有起身,当我望向她之际,她竟以眼色向我公然发出示意,要我留意她的胸脯和下体。这个眼色不难了解,她在告诉我即将走光,希望我把握机会看上一眼,我当然不会拒绝这等美事,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。
美貌女子将一对雪白热腾腾的弹乳,从衣领缝隙处暴露于我眼前,而且还是三次机会,三次叩拜之后,她窥我一眼,脸红窃笑,慢慢站起。她那脸红羞人之色,令我摸不着头绪,而她的视线好几次瞅向我的下体,我才知道鸡巴丑态毕露。
奇怪,怎么不见美貌女子的踪影了呢?
以前在公司见过不少发浪的女人,但在这种鬼地方还是头一回,兴许我很少出现在这种场合,而最受不了的是貌美女子临走前,暗示我打开信封,并且提起摸过我鸡巴的右手摆在嘴边,悄悄送上一个飞吻。
「哈哈!你这臭小子艳福不浅,昨天是个艳妇,今天是个美妇呀!」
老头子说:「对对对!寡妇不是妇!寡人不是人,是皇帝哟!」
老头子揶揄的说:「唉!就算想进行私情约会的勾当,好歹也等死者入土为安,我想要不是僧人们捉着死者的衣角,他准跳出来咬死你们这对狗男女!」
「先看过白信封再说吧……不需要搞上寡妇的男人!哼!」
我当场拆开信封,里面竟是十几张五百元的大钞,不禁受宠若惊,还发现其中有一张印上了个口红,写上饭店房间号码和手机号码,我感到十分厌恶。
我把钱全给老头子,恼火的说:「她当我是什么来的?男妓呀!」
我将十几张的五百大钞,当作纸钱洒向上空,头也不回,愤怒走出屋外。
可是,想到自己曾用鸡巴在她面前一挺,也有不是之处,故取消上前找碴的念头,独自坐在屋外大石旁反省、反省。
回到屋内,看见老头子辛勤的处理尸体,我立即上前帮忙。
我回答说:「如果你还想留我在这里住,就不要再提寡妇的事,我已当没见过她Q」老头子说:「嗯,算你还有点骨气。平心而论,这寡妇出手未免小器,你怎会值这点钱,起码也要多给三倍至五倍吧!」
老头子拉我蹲下说:「好!不提了!开玩笑罢了……」
老头子回答说:「不是!如果死者不是病死在医院,就必须送到殓房做解剖,要是三天之内,死亡局联络不上死者的亲属,便送来这里暂存,一旦送来这里,除了家属之外,其他人都不能领走,包括殡仪馆的人。假设超过六个月,仍未有人前来领取,我们就可以自行处理,等于又多赚一笔棺木钱。」
老头子说:「没人领取,表示联络不上,或家属没钱打点,干脆不了了之;迟来领取,主要是地方远,不是想来就能来;如果是一大批家属到来领取,肯定是富贵人家。总之,这里可看尽世间人生百态,好比瘦妇、寡妇,和最早那一批,就三个版本。别说我自夸,瘦妇肯定不会有人来领取。」
老头子没有回答,起身把尸体拖到后院,抛在露天大浴室的地面,接着拉开尸袋的拉链,将尸体翻了出来,接着伸手插入尸体解剖后的线缝里。
老头子若无其事的说:「处理尸体呀!」
老头子悠闲的说:「看来你还没习惯,连尸体的内脏都顶不住,还说要学降术,真不知你凭什么当降头师,唉!」
老头子说:「麻烦你把这些内脏拿到那个土坑里,待会我来烧掉,现在我必须先将剖开的肚子缝合,麻烦你了……」
老头子说:「尸体要冲水,在土坑里进行不方便,另外抽出的内脏,本来是摆进桶里,但为了让你习惯和有接触机会,所以特地让你捧在手上拿过去。对了,刚才有小部分的脑浆弹在墙壁上,必须先用手取下,要不然遇上水会很麻烦,万一冲到沟渠里会塞上好几天,麻烦你了……」
来来回回,运送几次后,我对着内脏已没那么反感,甚至感到有趣,毕竟不曾见识过,所以有些好奇。凡是感到好奇,表示心理上已接受,就这样解决了三具尸体,最后一具尸体,还是我亲手将它缝合的。
我不计较的说:「没关系,我能明白你的苦心,你是在训练我罢了,那我也在此顺带知会你一声,义庄里的活,你说得出,我做得到,必定能够帮你完成!」
「由于前面三个有人领取,你少学了一个步骤,其实很简单,挖空内脏后,填上石灰粉和加上那桶药粉就行,有洞的部位多塞一点棉花,再拖出去晒干即可入棺。」
老头子说:「单上打了黑色圈,表示联络不到亲属,则用最廉价的棺木,所以,你不必太介意,当玩具就行了,怎么处理没有人会查验,我要赶紧去订棺木,不说了……」
想了一想,这可是大好机会,绝对不容错过,立即再次翻查降术绝学,背熟里头的咒语和步骤,一点也不敢马虎。
灵机一动,想起昨晚喝了整瓶的威士忌,正巧可派上用场,于是找来酒瓶洗干净,再弄来两根白烛,随即开始。我看着眼前所准备好的工具,不禁自言自语的说:「眼前这一切纯属巧合,还是上天特意的安排呢?」
此刻,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,我立刻拉开装着孕妇尸体的黑色袋子的拉链,将她双手捆起,打直的绑于墙柱边,再松开她下体的布块,燃点白烛,掰开双腿,将酒瓶插入阴道内,一手握着酒瓶,一手拿起刀子,默念咒语,当准备朝她肿起的小腹下刀之际,想起一件事……
越想越不是滋味,愤怒之下,吹熄白烛,掷出酒瓶,怒斥道:「死老头子!臭老头子!以为你刻意走开,好让我在孕妇身上进行坤曼通修练法,原来你是拿我来开玩笑,当小丑般的戏弄,岂有此理!」
我颤抖得自言自语说:「不要大惊小怪,只是胎儿成形的骨头罢了,没有杀伤力,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大胆……看一看……」
我冷静的对自己说:「不!必须保持镇定!肚子里已没什么东西可以再吐了,要是再吐的话,只能把心、肝、脾、肺、肾和胃吐出来,其实不必如此惊慌,我本来就是降头师,经历这种过程很正常,还有七位爱妻等待我的呼唤,也篷等着我去杀,所以必须坚持站起来,降头师只有不惧怕往前走的勇气,绝无后退的理由和借□。」
从土坑走回绑住孕妇的墙柱,望着她被剖开的肚子,和掉在地上那胎儿的骨头,除了不再惧怕之外,也深深体会到老头子的用心良苦。原来他不是戏弄我,而是帮了我一把,他利用孕妇死去的尸血,给我上了重要的心理课,以确保我下次进行坤曼通修练法能顺利通过,不会再因害怕而错失良机。
望着孕妇死后哀怨的表情,想必临死前无法亲手捧着爱儿,或担心无法保护爱儿而痛心,所以为她整理好尸体后,听从老头子的话,把石灰粉和药粉塞入体内,并以同样手法处理好胎儿的尸身,摆在孕妇怀抱里,让母子俩永在一起,不被分开。
老头子终于带人抬着三副新棺材回来,当他见我处理好一切,表示很高兴,接着拿起汽油带我来到土坑。
「烧掉容易取回难,何况这是属于你的资产,我没有权利这样做。另一个原因,还是算了……」
「好!那是你自讨的,凭你这身倒霉相,是无法给我什么好处的,我又何必自作聪明去讨好你呢?万一弄巧成拙,不就又平白让你取笑,我才不会那么笨,你赶快处理好这里的活,我们俩就去吃饭!快点,肚子空空的,就这样,屋外等你!」
「这么快?」
老头子打开汽油罐的盖子,最后,连罐子一块扔进土坑里,点起火把一抛,大功告成。
「你想有多复杂呢?」
「哦?上了哪一课呀?」
「一个轻便简快的妥善处理手法,竟然可以看出那么多大道理,真是服了你。刚才看了孕妇的尸体,发现你才是最大的慈悲,本意是好,出发点是好,但基于降头师的身份来说就不应该,慈悲是修练降术最大的绊脚石。也罢,反正你也未必能够成为降头师,保留点慈悲心,对人、对你自己都是件好事。」
「怎么了?」
「好啊!我带你去尝尝适合东方人口味的美食。」
当来到店铺门前,才发现又被老头子耍了,他竟然带我来品尝咸菜猪杂汤,还特地叫了一大碗猪肠、粉肠、猪肺、猪肝等玩意儿。
连续多天以来,我趁老头子跑出去时,或夜里独自到后山,自行修练意念力、心念力和专注力,主要加强本身凝聚念力之外,还加强静修昔日巫爷在青莲教后山所教的吐纳法。放松身体,张开十指,慢慢呼出气,接着双手握拳提气,收起小腹,将口中的气慢慢吹出,拳头慢慢松开,脚趾尖顶在地上,握拳闭眼,用力慢慢深吸一口,一边吸,一边缩起小腹,呼出……
我立刻凝神闭目,默念万毒心火咒语:「喔滴三般滴,哇亚阿罗卡密,耶卡也路阿卡曼,三巴滴梳当,呼哈罗……」
此刻,心情十分紧张,不敢松懈,并集中精神令凝聚念力更坚固,改施出五毒元神降的咒语,当念至第三段之际,身体开始有所反应,内心开始颤抖,迎面吹来的风势渐强,而且寒冷入骨,我不可能停止下来,即屏息凝气,提起信心,继续镇定默念第四段咒语。
为了令其火光爆发,我拼出力气,压抑内心涌现的错乱思绪,使劲镇住颤抖的身体,咬紧牙根,凝固眉间,专注于咒语上,强迫自己坚决将所有的咒语,一字一字毫无错漏的念出,哪怕是头昏眼晕,也要完成整段咒语。
「塔!」
内心的亢奋,犹如山洪爆发般的猛烈,膨胀的红光,如气球般爆破,当场化成万点红光,在黑夜天空慢慢坠下,形成一张红宝石的天网,笼罩着整片大地,气势非凡!
我望着地面上由红宝石组合成的巨大红蝎子,不禁目瞪口呆。此刻,只光看着的我,猛然想起还有最后一个步骤,差点功亏一篑,于是立即默念最后一道咒语和吹口气。
念完咒语后,我集中专注力,向红宝石组成的蝎子,吹出一口气。
突然,听到有声音说:「五毒火红蝎叩拜主人!」
火红蝎回答说:「主人,我是由四万六千七百三十八只蝎子的元神,凝结而成的蝎灵,日后必听从差遗,请允许我进入主人体内。」
脚下的火红蝎跃起,化成一道红火,迅速朝我身上一跳,即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回到屋里,本想叫醒老头子分享我的喜悦,可是想起爱妻们,认为第一时间应该与她们分享,如今她们无法和我相聚,我只能默默藏在心里,也不想找别人一块开心,于是爬上床,希望能与爱妻们梦中相见,与她们一块分享我内心的喜悦。
我懒洋洋的说:「哎呀!每天都有不速之客送来,你就带他到后面冲身,自己处理吧!我昨夜很晚才睡,想多睡一会……不要吵我……滚开去……」
睡眼惺忪的我,揉揉眼睛说:「死老头!什么送进、走进的,死尸还会走的吗?」
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。
小弟弟睡醒的一刻,总爱勃然高举,眼下起床又不是,继续睡也不行,左右为难。
我应了一句说:「嗯……」
走到后院看见老头子独自忙着,我匆匆刷牙洗脸,接着梳头和换衣服,想着准备见美貌寡妇……
「什么?我还没下床吗?刚才我不是洗了脸,换了衣服,怎么还会在床上……」
「嗯……」
匆匆忙忙再洗了一次脸,准备赶去见美貌寡妇的时候,猛然想起,为何要如此紧张,有这个必要吗?
美貌寡妇表情很疑惑的说:「你不是泰国人?」
美貌寡妇错愕的说:「我当然是泰国人!」
美貌寡妇略有不满,右手来回指着我们俩身上,接着做出高低手势之分的说:「哦!你不是泰国人,我不会怪你,但是否由你向我行礼才对呢?」
美貌寡妇喝道:「慢!你和常人与众不同,真的很有趣!我很喜欢!我喜欢你!」
身后虽是传来美貌寡妇的叫声,但我没有理睬她,直接走到后院告诉老头子,叫他把上次信封的钱还给对方。
「不要再说了!快把钱还给寡妇,叫她离开,这里的工作让我处理就行了。」
一会儿,美貌寡妇在驱风油的刺激下,逐渐清醒过来,原来她是看到我抽出尸体的肠子被吓昏,我忍不住窃笑的说:「哈哈!你才是有趣!我活生生的人你不怕,反而害怕一个死人,真不知谁高谁低呢?好笑呀!」
我讥讽的说:「嘴巴没张开,还不知那么的臭!」
我很不客气的指向美貌寡妇说:「你在外面说什么都不关我的事,但在这义庄里,请你尊重这里的死者,别怪我没提醒,你是惹不起的!另外,我顺带说一句,你在我眼里称不上是美女,也不用在我面前提高低之分,你不配!而且是很不配!」
老头子把美貌寡妇的白信封交给我,接着我随手将白信封往她身子一扔的说:「我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,也不想知道,你有种的话可以找人对付我,但别搞这里的死者和老头子。走!拿你的东西离开这里,就当我们俩从未碰过面,清楚吗?」
美貌寡妇走了之后,老头子称我够有男人气概,还主动请我大吃一顿。
老头子说:「哇!又喝?我每晚都醉着入睡,能否让我清醒着睡一晚呢?」
老子问说:「你真的不怕寡妇找你麻烦?」
老头子护着屁股,边走边说:「去你的!干活去吧!死变态!」
其实目前最怕不是寡妇,而是老头子不喝酒,如果不醉倒上床,我晚上如何练功呢?
过程中,最为惊人是土黄蚣的出现,当时整个地面上的泥土,钻出无数种类的大小蜈蚣,颜色为黄、蓝、赤、红、紫、青皆有,满山遍野,好不惊人,最后化成黄色土球,爆开组合成巨大蜈蚣王,单是百足已够震撼,而元神数量更为恐怖,竟高达两百七十八万六千五百三十四只,称五毒土黄蚣,最后成功进入我体内。
水玉蟾的数量最少,可能之前看过的都是四、五万以上,它只不过一万五千六百七十三只,数目相对少得可怜,但最为恶心的是它全身流着黏答答的绿色液体,而且其臭无比,发出的叫声更为讨厌。当报称水玉蟾的时候,听得我打了个冷颤,它除了名字取得好之外,没一样看得顺眼,不过亦获准进入我体内。
第九章:蛇灵再次现身
「那鸭塔乌巴利哥塔乌腊刹鸭罗亚明……素……塔!」
体内澎湃的情绪,施起巴拉吉呼应和感应咒,当巴拉吉冲出体外,在大地上直竖膨胀之际,再施以奋应咒,令它涌出勇往直前的攻击力量,无限量的膨胀,欲捅破上天的云层、捅破地球的外壳、摧毁太空所有的生物,包括星球,誓要毁灭一切!
「放肆!速收回巴拉吉!盘定入坐!控制情绪的激动!免得走火入魔!」
我马上屏息凝气,停止错乱的思绪,施念呼应咒,收回巴拉吉入体,压抑澎湃的激情,逐渐、逐渐恢复气息,再一次默默施念五毒元神降的最后一道咒语。
巫爷大声喝道:「四毒出来恭迎五毒之首!」
转眼间,仿佛来到大人国似,火红蝎、玉蟾蜍、土黄蚣、木棺蛛,四毒体形大得无比,而我却是小得可怜,所幸眼前的庞然巨物皆俯首听命,恭顺服从之态,意想不到的是巴拉吉也冲出体外跟随而至。
对!眼前的一幕,就是我终日所盼望、想再次得到感觉呀!
「呜杂那鸭锁塔……刹玛利……」
巫爷道:「虎生!恭喜你修成五毒元神降,你现在应该明白,为何我要收回蛇灵了吧?如果它在你身上,你永远无法修成五毒降,这是主要的原因。虽然蛇灵回到你身上,这也意味着你的风险更大,除了暴露行踪之外,这里始终是巫山,敌手很多,想保命只有一个方法……」
巫爷说:「目前你的功力只能召见几只昆虫,还没有能力召回二法五使,眼前除了加快修练之外,义庄该学的东西都已经学成,不该再留恋此地,倘若想脱离危险,得到降术更高的境界,只能往前走。记住,走得越远,就更安全,理由是充实自己的实力,懂吗?」
巫爷说:「慢!我是提议,并非左右你离不离开义庄,什么时候往前走或离开,那是你的决定。至于那几本未修练的降术,绝对不是一个问题,只要书本你已经看过,什么时候修练也成,修练降术很讲机缘,不可勉强。有一点你要特别注意!」
巫爷说:「每当练功的一刻,体内澎湃的力量,就是功力的深浅。我说过降头师需有无惧死亡的勇气,但能力到无法控制的阶段,就必须压抑或停下自我检讨,刚才你正是忽略了这一点。很多降头师无故死亡,原因是超脱控制能力的范围,当察觉的时候,往往慢了一步,不是死就是疯癫,这称为降术障。欲想控制外间,却控制不了自己,最后,元神被夹于内外之间,而无法恢复原来的本能自己。」
巫爷说:「嗯,多加修练吧!最后还是那句话,慈悲是修练降术最大的绊脚石,野心恶念少一些,都难以在降术界站得住脚呀!我走了!」
第二天,老头子见了我,似乎有些怪怪的,还好几次借故碰碰摸摸的,搞得我很不耐烦向他质问。
我笑了一笑说:「没事!最近想念太太,想回去探望她们,但又不想离开这里。」
我有感而发的说:「是呀!你可没几个十年,我和老婆们还有好几个十年,但我决定暂时留下,见得一天是一天,就当投资生意,日后你死了,我便可以霸占这门肥水生意,不至于落到外人手上,到时我必会亲手先挖出你的内脏,再一把火分三段的烧,免得你死后在阴间担忧我心存慈悲,无法修成降术绝学,哈哈!」
我嘲讽的说:「你吃自己啦!我也不理你!哼!」
经过香叶烤鸡店,想起老头子喜欢这店,于是挑了一只大肥鸡,外加他喜爱的豆角虾酱,和当地的星哈拉啤酒,准备给他来个惊喜,到时候他一定高兴死了。
兴致勃勃,我拿着老头子喜爱的几袋东西,走回义庄。
「死老头!你还挺厉害的!还能撑着!哼!」
踏进屋里的一刻,简直难以置信,世风日下,竟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,手拿武器毒打一名弱质老头,而且还是笑着打,最可耻的是围观者,当是观赏嘉年华会的一场表演,且拍掌叫好,呐喊声不绝于耳,这巴丹尼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呀?
「住手!」
迟了一步!老头子吃了一锤,倒于地面,右颊和眼角流着鲜红的血,他见了我,拼出全身力气喝令我走,我向他点点头,接着脱下上衣,包着他的伤口,扶他到另一副棺木旁歇着,可是他望着我的双眼,仍期待我即刻走人。
老头子突然强行起身,欲推开我的身体,并流露惊慌的目光,我想是背后有人攻击吧!
对方当场被我吓了一跳,往后退了一步。
这时候,耳后传出高跟鞋走路的声音,不必看都知道是女人,心想莫非修成五毒元神降,蛇灵归位,即引来也篷的注意,或者是其他降头师登门找麻烦来了?
「好!世上居然有不怕死的人!有胆识,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!」
「我之前不是对你说过,如果有什么不满,大可找我出气,不要为难义庄和老头子吗?为何不守承诺?」
我转过身望向美貌寡妇。
美貌寡妇痴恋的说。
我愤怒喝说。
「你今天带那么多人到这里,不要告诉我,你只想找我的麻烦,哼!」
我不解的问说:「你光天化日带着人来杀人烧义庄,难道你眼里没有国法,不怕警察捉吗?」
数十名壮汉争先恐后,挥动手上的铁锤木棍,抢前攻击老头子。
所有人听我这么一喊,皆停下脚步望着我。
我默念五毒咒语:「那鸭塔乌巴利哥塔乌腊刹鸭罗亚明……素……塔!帮我杀了那几个恶汉!他!他!他!他!他!他!他!他!他!他!他!他!还有他!杀!」
「啊!啊!啊!」
不到一分钟,刚才我指的恶汉们,皆无一生还。五毒元神完成使命后,全数回到我的体内。眼前的一切,教我看了心寒胆颤,个个死状恐怖非常,有些伤口发黑,有些呈现蓝赤之色,身上大大小小都有上千个洞,而且身上留有绿色点答答的液体,无须置疑,必是水玉蟾留下的足印。
老头指着我说:「你……你……」
美貌寡妇连声回答说:「是……是……是……」
老头子说:「我不行了……全身已经发冷,寿缘已尽,但你今天要答应我,处理我的尸体不能火化,不要掏出我的内脏,让我保留全尸可以吗?」
一道金光冲出我体外,在半空中闪动金光的鳞片,好不神气的等候我的指令。
蛇灵再次舞动金光闪闪的身躯,守在门口。
我忍不住掉下眼泪,压抑悲愤的心情说:「可以!当然可以!等等……」
「不!不要弄脏!留下来等我走了之后再用,这肥鸡很香,还有我喜爱的豆角和星哈拉啤酒,哈哈!没想到临走之前,还有丰富的一餐,来生必定是个有福之人,谢谢你!我很高兴认识你……对了……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?」
老头子用尽力气咬着鸡腿说:「不!我不但不会不高兴,反而见到你懂得狡诈之术,更为开心,而且更高兴你的来头竟然如此威猛,真是有眼不识泰山,我师父说得没错,有缘人的身份很不简单,是位霸主之材,我就是瞧你没这分气质,所以劝你回去陪老婆,现在不必了,你就留下好好干出一番大事业,替我孙女报仇。其实我也有一件事隐瞒你,你也不可怪责我……」
老头子从怀里抽出一本书交给我说:「好……还有一本我没有给你,主要是也想留有一手……哈哈!我也并非不狡诈之人……现在全给你了……」
蛇灵冲向门口,猛然发出强烈的攻击,吓得围观的人退至一旁,气氛好不紧张,个个惊慌失措的。
我极度悲痛的点点头,含着眼泪,拿起酒说:「蛇灵……回来……吧……」
老头子喝一口酒,半合着双眼,望着我欣慰的说:「虎……生……谢谢……你……谢……谢你……给了……我……最……最后……丰富……的一餐……我……永远……都会……记住……你这……臭小……臭……小子……谢……谢……再……再……再再……见!」
第十章:老头子的福气
我走到围观者面前,众人即刻下跪,我叫他们起身说:「刚才大家都清楚看见老者被这群恶人活生生打死,我算替他出一口气,如果你们想报警,那就请报警吧!我有麻烦等于大家有麻烦,听懂我说的话,就请离去吧,不送了……」
众人战战兢兢的退出义庄外。
美貌寡妇感激的说:「谢谢!我这就离去,不会报警的……打搅了……」
美貌寡妇吓得花容失色,连忙跪在地上求饶说:「不知我现在该做些什么呢?」
「是……是……」
美貌寡妇满身大汗的说:「现在我可以走了吗?」
美貌寡妇拿着两包东西,我小心翼翼抱起老头子的尸体到后院。
「过去,脱下老头子的衣服,给他好好冲个凉,洗得干干净净的,如果我发现你对他有丝毫不敬之处,你的下场就是到土坑里,明白吗?」
我给老头子点了香烛,开了两罐啤酒,一罐是他的,一罐是我的,开始对饮,且将他送给我的遗物摆在桌上,这时候,我才留意到这本书上面写着「蛊毒降」当看到蛊毒降三个字,明白老头子不是狡诈,而是心疼我,怕我心急修练此法找蛇魔星报仇,所以收了起来,面对他这分关怀,忆起我对他的隐瞒,不禁十分惭愧。
望向美貌寡妇的一刻,怒火中烧,如果不是她的出现、她的挑逗,老头子便不会死,我更不会成为杀人凶手,她一定要付出代价,一定要!一定要!
「没有!你没有再做错的机会,继续吧……」
看着美貌寡妇战战兢兢脱下老头子的裤子,接着拉下内裤,开始给他清洗身体,瞧着她的玉手,轻轻的在老头子身上揉搓,心想老头子想也没想过,死后竟有美人给他冲身。
突然,我不经意发现,美貌寡妇的短裙下,春光乍现,好一对雪白的玉腿,除了肤色的丝袜外,还有红色的小内裤,看得难受死了。我明白不该对她动色心,免得心软之下,触动怜悯之心,便宜了她,可是她确实称得上是位美妇,而且风骚性感,不失女人应有的狐媚诱惑之艳。
「啊……抱歉……」
我问美貌寡妇说:「你穿红色内裤?」
我冷冷的说:「少跟我卖弄风骚,脱掉它!」
我拍了一下桌子,触怒的说:「是!脱掉它!」
「脱了……」
美貌寡妇回答说:「我叫昭勒美?素斑,我穿红色内裤没其他意思,你不喜欢红色吗?」
勒美坦白说:「我……就……因为到这种地方,所以穿红色旺一旺,避邪之用。」
勒美媚笑着说:「我一向很检点,只是你当日在仪式上对我挑逗,我才春心大动,而你又是少见的美男子,如果不是得运走先夫的遗体回曼谷,我第二天就会过来找你,可是我刚办完那里的事,即刻坐十五个钟头的车回来找你,而你却对我冷淡,你可知道这多伤我的心呢?」
勒美回答说:「你真没心,我都说叫昭勒美·素斑,这次你要记好了?」
哎呀!勒美曾质问我知道她是谁,并言明她的身份比我高,如此看来,昭必骨也属有身份地位的人,她又自称是上流社会的人,那肯定是两兄妹。
勒美眉头一皱说:「你不会是想和我什么吧……现在搞成这种状况,我们还有机会一起生活?如果你肯的话,我是一百个愿意。」
勒美回答说:「我有一个哥哥,他叫昭必骨,坦白告诉你,他是未来的首相、国之栋梁,身旁有无数的将军和很多降头师,其中一位叫也篷,既然你玩降头术的,那应该知道,他是当代最厉害的降头师。另外,我有一个妹妹叫勒丽,她是也篷的妻子。」
勒美挥挥手说:「不是我的背景把你吓着了吧?如果你放过我,我担保不会告诉哥哥今天发生的事。当然,我很想做你的另一半,假设你不嫌弃我嫁过人,又可以爱我和疼惜我,且专一不花心的话,我可以叫也篷指点你更高的降头术,哥哥也可帮你在仕途上飞黄腾达,这点我可以保证。」
「你没事吧?怎么不说话了呢?」
论实力,昭必骨有财有势,有军队的实力,头脑狡诈非常。也篷的太太勒丽,虽未碰过面,也未交过手,但以老头子的打探实力,仍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,足以证明她的防御本能和智慧是如此的厉害。也篷更不用说了,撇下他背后的拉胡力量不谈、他对降头术的认识不说,单是应付那十二魔星,足以令我们精疲力尽。
突然,体内出现轻微的颤抖,我知道那是蛇灵和虎牙有所抗议,不满我的结论。
蛇灵和虎牙似乎听懂我说的话,不再有任何不满,恢复平静的一面。
昭家的实力确实不简单,我手上牵涉十几条人命,在勒美眼里,只是拨一通电话,便能轻易解决掉,可使我不明白的是,为何黑社会有句老话,至今还挂在嘴边「杀人容易善后难」不就拨个电话吗?
「好……好……」
会不会是我要勒美脱下内裤,导致她春心大动,联想起勾引我的意图呢?
勒美指着老头子下半身的阳具,尴尬的说:「但……这里……是他的……洗就洗……不是忧虑警察找上门,就不会催促要快……真是……」
勒美吓得花容失色说:「什么?生还机会?你打算……」
无奈的勒美,千百个不愿意伸出玉手清洗老头子的下体,拿起肥皂揉出泡沫于掌心,便在老头子腿上轻轻揉搓,先是在膝盖至大腿内侧,继而往上移向腿间末端,手背碰在两粒春丸之上,指尖偶尔点中肉棒。
可恶的勒美,此刻不知是否因有肉棒在手,显得浑身很不自在,张开的双腿不停合合拢拢,似在磨擦发痒的阴蒂,又似让蜜缝喘口气,另一个可能是抵受不住汹涌而至的春潮,刻意将胀起的水蜜桃排出蜜汁,以便降低蜜穴充水膨胀之难受。
我指着勒美握着老头子的鸡巴说:「这个部位用嘴巴清洗!」
(《降头师》第15集完,请期待续看第16集)
貌美寡妇昭勒美,虎生会怎样虐待,她的下场又会如何?
红杏出墙的太太来头也不小,竟是也篷十二魔星的马魔星,可是她不懂降术,为何能出任魔星主一职?虎生如何与斗智赢得美人归?
降头师被击败的时候,如何才算是死得有尊严?
到底什么东西能抵抗蛊毒呢?